不久後,季燃帶著趙坤乾等一行人到了一個大帳篷裡。
“都在這裡了,挑吧。”
季燃說了一句,便是坐在了凳子上。
月牙在趙坤乾耳邊道“這是這個千夫長的軍帳,估計,這些都是他手下的百夫長。”
十個普通鐵甲但是胸甲護臂上花紋略有差異的大漢站在那,他們頭盔上的金屬尖刺上有藍色圓珠,普通兵士的頭盔上隻有尖刺。
趙坤乾被抬進去的時候,這些人也都是肆無忌憚的看起了趙坤乾來。
趙坤乾麵色蒼白,躺在擔架上,身上透著一股病傷虛弱之氣。
嗯。
這個病傷虛弱之氣,是他們看錯了。
趙坤乾的病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虛弱倒是真的,那是給公主大人收得太乾淨了,虧空了導致的。
趙坤乾看向那些大漢,都是些普通的中年百夫長,大部分的身上都有煞氣,也有兩個看著很是白淨的,估計是不知道哪個大人物放下來的關係戶。
秀兒皺眉“這些都是百夫長,咱挑了去當副將管五千甲?他們行嗎?”
秀兒這孩子,那是有實話真說。
季燃沒好氣道“你們那五千人也好意思稱作五千甲?不過都是一群老弱病殘罷了,其中,還有幾百娼妓!簡直就是笑話,我能帶出手下的百夫長給你們挑,而不是給你們幾個普通兵士,你們已經是燒高香了。”
很明顯的,季燃是看不起“阿諛奉承”的趙坤乾。
看不上趙坤乾這個連路都不能自己走的駙馬爺。
於秀怒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可是奉著陛下聖旨來的,你們就是這麼對待陛下的聖意的?”
季燃的臉色一變。
於秀要是把話往聖旨上扯,那他沒得反駁。
畢竟,他不是陳博遠。
“秀兒。”
趙坤乾輕聲呼喚了一聲。
於秀撅了下嘴,但還是閉嘴了。
她自是看不得自家駙馬吃虧的。
月牙本想開口的,但見於秀說了,她便是沒再開口。
陳博遠狂妄也就罷了。
一個千夫長,那真太拿自己當回事,那就不對了。
他們得罪不起陳博遠,但金珠駙馬府,絕對也不是泥捏得的。
趙坤乾不光是金珠駙馬,還是南荒城太守城主,是陛下親封的少勇將軍,手裡麵還有聖旨呢!
“去營裡挑吧,我隨便挑一個願意跟我走的,完事兒。”
趙坤乾開口說道。
他看得出來,這些百夫長都不願意跟他走,他們寧願是守在南大營裡麵當百夫長,也是不願意出去跟他升官發財,當副將,統領五千兵馬。
這很奇怪。
但趙坤乾想想,馬上就是亂世了,那這也正常。
亂世一起,一切都將是會重新洗牌,跟著他這麼個廢物駙馬,似乎不如留在大營裡麵,準備建功立業!
“好,這可是駙馬爺你自己說的。”
季燃大為開懷。
他的手下百夫長,還不舍得送出去呢。
當然,除了那兩個從上麵下來的。
趙坤乾點頭“是我自己說的。”
季燃帶著趙坤乾到了校場。
日常,石國的兵士們會進行不少於兩個時辰的操練。
看到趙坤乾這一行外人,那些正在訓練的兵士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像是南大營這種軍機要地,有時候幾年都不來一個外人,何況,這一來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