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啪啪鼓起掌，“不錯，長出息了！”
劉秀芳抬手摸著自己有些熱的臉，小跑下台階，“佟姐，你總算回來了，哼，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佟姐被劉秀芳摟住胳膊，這人啊邊晃邊告狀，嬌氣的很，“要不我上門給你報仇去？你說說哪家這麼不要臉？”
牆邊，徐嫂子捂著臉縮著肩膀往自家店裡跑。
“呦，徐嫂子你心虛個啥？不會是你吧？”佟姐跟貼牆竄的徐嫂子開著玩笑。
“你放屁！我能說芳芳？我跟她好著呢！”徐嫂子忘記捂臉，掐起腰和佟姐對陣，“小心我到公安局告你誹謗！”
“呦嗬，會新詞兒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臉？兩口子床頭鬨得還是床尾鬨得？”佟姐挑眉弄眼，把徐嫂子氣得扭頭就跑。
從小劉兒到秀芳，再到如今的芳芳，親密度一路飆漲，也不過是合了眼緣而已。緣分這個東西妙不可言，比如佟姐和徐嫂子，比如徐嫂子和劉秀芳，再比如佟姐和劉秀芳，三人玩出個排列組合。
劉秀芳關了門，蹲地上摸摸索索，不大會兒功夫從櫃台和地麵的縫隙裡摳出幾個油紙包。
“佟姐，錢都換成整的了，你數數。”一個個油紙包方方正正，薄薄的，但放一起拿在手裡也頗有些厚度。
賬本倒是不需要看，早前約好了，現在算是後付款，剩下的錢和貨都是劉秀芳個人所有。
佟姐帶著幾分驚訝，“你這速度挺快呀！”
“我找了個幫手，這是合同，店裡這邊我不知道該怎麼簽，目前是以我個人名義簽的。”說到合同，劉秀芳自己都是口頭約的，店裡這邊說不好聽的，必須有的證有，其他一概無，“要是人合適，再轉到店裡這邊。”
佟姐一手合同一手錢，才意識到她和劉秀芳屬實有些靠君子信義了，“上次說以後給你分紅是真的，等我回去問問怎麼搞，咱們也簽一個。”
劉秀芳麵色紅潤，累並快樂著，“這次去省城收獲如何？”
“該籌備的都差不多了，和關越他們在省城弄了個運輸公司，他們占大頭，我隻分紅不參與經營。還有，批發市場那邊店鋪也搞下來了，你明天跟我去趟省城，需要待兩天，待會兒你回去吧家裡安排好，壯壯能行？”佟姐的一通輸出砸得劉秀芳眼睛冒小星星。
“幾點走？早晨四點半那趟還是十點那趟？”劉秀芳眨著她的星星眼，“壯壯放萍姐那兒就行，關鍵我v說好了明兒一大早過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十點。”佟姐放下錢和合同，一邊打開兜子一邊問，“啥微微挨批？”
“是我尊貴無比的客人。”劉秀芳繼續說道，“她一口氣兒買了十件，她媽的，她奶的，她姑奶奶的……”
佟姐掏掏耳朵，被汙染了。
兜裡的東西被推到劉秀芳眼前，“給我的？”
“明天收拾的好看點。”佟姐指著東西，“衣服，化妝品，還有這是給你做得名片。”
小小的卡片，隻幾個字，劉秀芳，華英服飾經理。
“這級彆夠高了。”兩輩子第一次有張名聲，劉秀芳還挺激動，“佟姐，那你是董事長唄？”
“總經理，名片關越找人做得，除了我和他是總經理，其他人都是經理。”佟姐又遞過來一張名片，兩張並排放著，一樣的製式，一樣的電話號碼。
好家夥，五個人，兩個總經理，三個經理。好好乾，努力乾的兩波人，突然就有了皮包公司的感覺。
“佟總，咱明天是乾啥去？”有了經理名頭的劉秀芳內心澎湃，覺得自己明天完全可以乾出驚天大事。
“和那王八蛋簽正式合同，不能輸了陣，你懂吧？”佟姐拍著桌上的東西，“老板怎麼能不配個好看的女秘書！”
拍桌的聲哐哐的，直把劉秀芳的澎湃拍沒了，哪有女老板配漂亮女秘書的，那不得男女搭配才能乾活不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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