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位霸寵當替身,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困難。
準確來說,爽、翻、了!
在他眼裡或許我柔弱可欺,每天都在他準備好的房子裡等待著他的到來,一桌子熱騰騰的菜從熱等到溫,再到慢慢冰涼,我坐在桌前心情一寸寸冷下去。
他每次推開門,看見那一桌子豐盛但是已經冷掉的菜和坐在桌子前等他回家的我。
都會嘲諷的冷言冷語兩句,再陰不陰陽不陽的說一句“我在外麵吃過了。”
我黯然神傷,食不甘味的扒了兩口飯後將做好的菜倒掉。
他有失眠症,每晚都要我幫他按太陽穴。
他要求我把帶著胎記那一麵臉,麵向他,臉上永遠保持著溫柔的微笑,如同他記憶中那個女孩的樣子。
我便輕聲細語的答應,默默照做。
但他從來沒有看見的是。
比他下班早兩個小時,離開家門的笑眯眯的阿姨,全能一體化的洗碗機,請阿姨順手扔掉的外賣盒。
拜托。
一個月五百萬唉。
這可比任何工作都要賺錢。
我完美的按照那個聲音的要求,做出了柔弱小白花的表象,畢竟一位是雇主,一位是監工,我為了五百萬每天都在心裡想著,要微笑服務。
那位總裁的冷言冷語,在我這裡也不起任何打擊,這可比我以往兼職的那些難伺候的老板要好得多。
更何況,我作為一個成年人,本來就有正常的欲望,那位總裁的臉細細算來算是我賺的,要知道我以前可從來沒有包男模的錢。
更何況那張精心雕琢的臉和完美無缺的身材,每天都是我的快樂源泉,就是為了符合書中形象,他的需求有些大於正常人,不過這些看著他的那張臉,我都可以忍受。
終於在經曆了智鬥女配、去公司被攔在前台……等重重劇情後,我終於到了可以帶球跑的那一天。
【你確定我真的懷孕了?】
我不可置信的摸了摸毫無起伏的小腹,除了這半年來養尊處優長出來的肉之外,什麼都沒摸到。
【一萬分確定以及肯定,好了,現在你可以去訂高鐵票,接下來在高鐵站被他抓住了。】
我根據ta說的訂了高鐵票,在坐上出租車還用的是生怕男主查不到的手機打車。
我興致勃勃的坐在高鐵候車區等著,等接下來的劇情發生。
因為那個所謂的作者告訴我,過了這個劇情節點之後,接下來就是真相大白的爽文劇情了。
當時的我沒有細想,這是什麼樣的劇情。
他以一種能把我手骨掐斷的力度掐著我的手,我看見皮膚瞬間浮現的青紫,他把我連拉帶拽的扔進房間。
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眼前一陣陣發暈,耳邊傳來尖銳的轟鳴,有些窒息感的突然失重。
“不——!”我尖叫。
“停下來!”
我開始又疼又害怕,拚命的掙紮,但是他好像充耳不聞,從前我認為英俊的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憤怒扭曲成惡魔的模樣。
撕裂的痛苦折磨著我的神經,我像衝上岸奄奄一息的浪花,被岩石劈的粉身碎骨。
痛,真的好痛。
我感受小腹下墜的陣痛,我聽見我身體某部分正在發出悲鳴。他開始有些不耐煩,又是一巴掌重重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差點被他打得昏過去,但是全身的痛楚瞬間席卷我的神經,我竟然從來沒想過,那輕描淡寫的敘述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美好的故事,血肉淋漓的向我展示著真實的樣貌。
這種身不由己的屈辱和撕心裂肺的痛,我死死的盯著這個惡魔的臉。
那一刻,我如此之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恨意。
那個聲音還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沒事的沒事的,隻要熬過去,以後還有追妻火葬場呢。】
我痛到極致,也恨到了極致,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在腦中和那個自稱為作者的聲音說。
【我不要追妻火葬場,我要一把可以反抗的刀。】
後麵的劇情我幾乎都是被強製執行的,因為我的恨意太決然、太強烈,完全不配合ta的劇情。
我不想同意這個人渣所謂的道歉,也不想看見他因為那個遙遠的幫助,就全然改變的態度。
但是我僵硬的身體卻不能從心所願,我反複的在夜裡醒來對著白牆嘔吐,我的肚子一天天比一天天的腫起來,一起變大的還有我的手臂和小腿。
我想到他的臉,我就犯著惡心。
多惡心,我因為劇情不能離開,他因為劇情愛上我。
我在故事中,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走到那個大結局,從女主變成容夫人,再到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