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走過去,對著黑袍人微一躬身“多謝師父相助,不然我可能走不掉了。”
黑袍人的眼眸半開,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不和她纏鬥是對的,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灰衣男人的後背一僵,隨即點了點頭“她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希陽應該折在她手裡了。”
黑袍人的唇角揚起一個陰詭的笑容“我說過,她越強對我就越有用,當然,也是對你有益。”
灰衣男人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是。”
黑袍人慢慢地走到油燈牆前,拿起桌案前的一把剪刀,剪掉了其中一盞油燈的燈芯。
“至於希陽,本就是賺錢的工具,死了也就死了。”
他嘖嘖了兩聲,“也是個沒用的,差點把我們的大業說出來了,雖說他知道的不多,但以沈喬初的機敏,不怕她查不出來,還好一早就給他下了禁言蠱。”
灰衣男人眸光一凜,希陽竟是蠱毒爆發死的,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蠱。
“最近他交上來的錢不少,也算是為了我們的大業犧牲,死得其所了。”
黑袍人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突然桀桀地笑起來,那尖利的笑聲回蕩在暗室裡,聽得人不禁毛骨悚然。
黑袍人拍了拍灰衣男人的肩膀“很快了,快了。”
灰衣男人心頭先是一顫,倏而又興奮起來,是啊,等了這麼多年,他們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
沈喬初甩著一袋麵包回家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坐了一群的人,茶幾上放著一堆的禮物。
她眯了眯眼,在一群人中看到了許惠雲的身影,還有一個男人,和薑萊長得很像,應該是她的爸爸薑書文。
坐在正中間的葉竹君先看到了沈喬初,笑著朝她招招手。
“初初,快來,大家等你好一會兒了。”
沈喬初環視一圈,問道“薑萊呢?”
這會兒沈喬初在許惠雲的心裡就是薑家的救命恩人,她恨不得把她供起來了,更彆提和她說話有多柔婉溫和。
“萊萊不確定事情是不是解決了,她怕給大家沾上黴氣,不敢進來,還在車裡坐著呢。”
沈喬初的眉心一蹙,隨即又覺得有些暖心。
“沒事了,借運陣已破,之前被偷走的氣運雖然不能補回來,但她本是貴重的命格,不會再被黴運纏身,讓她進來吧。”
許惠雲一聽,頓時心頭一鬆,忙出去叫薑萊。
沒一會兒,薑萊被許惠雲牽著進來了,倆人的表情都有些感慨。
兩年多了,因為這黴運,她都不敢和父母親近,就連母女間牽手摸頭的日常小動作,對她們來說都是奢侈,如今再也不用那麼小心避開了。
薑萊看著沈喬初,眼角閃著瑩潤的光澤。
“喬初,我真的和以前一樣了嗎?不會再倒黴了,也不會害彆人倒黴了?”
沈喬初點了點頭“不會了,放心。”
薑萊眉眼一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傾身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她。
“謝謝你,喬初。”
沈喬初也跟著漾起笑容,拍了拍她的後背。
一群人看著她們,表情都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