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蘇心柔簡單收拾了行李,到湧江區的花園洋房正式入職。
何管家帶她去書房見了洋房的主人,香江商人李家榮。
李家榮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微胖,臉上看著有些疲態,看到蘇心柔,他擺了下手,露出一個笑容來。
蘇心柔心下一鬆,看樣子是個挺好相處的人。
李家榮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瘦的男人,從蘇心柔進來後就一直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就像是評估某樣物件,看得她很不舒服。
李家榮和蘇心柔打完招呼後,示意她在一旁等著,和高痩男人去了隔壁的房間。
很快,倆人就出來了,高瘦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洋房。
何管家和蘇心柔快速交接完工作,留了句“李先生很好相處的”也走了。
李家榮自開始見過蘇心柔後,一直都待在書房裡,就連晚飯都是拿進去吃的。
蘇心柔躺在管家房裡,心裡莫名有些忐忑,想了想,還是起身反鎖了房門。
之前不覺得,等事情全都落實了,她才反應過來這份工作決定得似乎太快了些。
花園洋房、年輕女子和正值盛年的雇主……
想著她又覺得有點好笑,人家一個有錢有地位的香江商人,多的是美女投懷送抱,要怕也是他怕自己纏上他吧?
這麼想著,緊張了一天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蘇心柔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心柔全身酸軟地醒來,她想伸個懶腰,卻發現手腕上墜著什麼東西,沉得連抬手都費力。
她心頭一驚,看到了自己手腳上的鐵鐐,她慌亂地去看四周,才發現自己並不在管家房裡。
這是間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看樣子像是地下室。
房間裡隻放了一張一米寬的鐵架床,銬住蘇心柔的鐵鐐的另一端連著床腳。
她想抬起鐵架床,卻發現床腳已被焊死在了地上。
一股絕望感席卷而來,蘇心柔明白過來,她這是被囚禁在這兒了。
這時,房間唯一的一扇鐵門打開了,進來的是李家榮和昨天見過的高瘦男人。
李家榮看到蘇心柔睜著眼睛,眼尾下垂,笑了起來“醒了啊?!”
和昨天一樣親切的笑容,這會兒落在蘇心柔的眼裡,卻讓她全身的汗毛倒豎。
“你想乾什麼?”
李家榮笑得更開心了“彆擔心,不過是從你身上取點東西罷了。”
“我身上?什麼東西?”
蘇心柔倏地神情一凜,難道是要取她的器官?腎臟、心臟?她這是落到非法器官買賣的組織了嗎?
絕望感更甚了,遇到這種情況,她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李家榮卻沒回答她,看向身邊的高瘦男人“大師,她真是我要找的人嗎?”
高瘦男人點了點頭,一開口,聲音無比的嘶啞乾澀。
“五月初五巳時出生,對照你的生辰八字,是陽氣最旺盛的人選,看麵相也與你相合。重要的是她沒有男朋友,最是乾淨純澈了。”
男人的話像是一雙無形的巨手,將蘇心柔一步步往絕望深淵裡推。
“要是有男朋友,你還得拿無根水先養她一個月,現在這樣的,今天就可以取血了。”
蘇心柔的瞳孔猛地一縮,取血?!
李家榮的眸中瞬間迸發出詭異的神采,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喉嚨裡發出“謔謔謔”的笑聲。
“大師,按你說的,每天早晚半碗對我八字的純陽女的血,喝上半年,我的胃癌就能好了嗎?”
高瘦男人頷首,淡聲道“記得把我給你畫的祛病消災的符籙,燃成灰燼後放到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