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時,另外幾個已經到了,單州和張以辭同時帶了女朋友,不像是來安慰盧行添的,倒像是來看他笑話的。
見到她,盧行添兩眼淚汪汪:“妹妹,你知道嗎,我剛才從江邊路過,萬家燈火,我他媽的一個人,江也他媽的一條江,真特麼孤獨。”
馮蕪:“......”
傅司九撩他一眼:“你在寫作文?老子與江?”
幾人緘默一秒,馮蕪溫吞道:“行添哥,下次你去白鴿公園,那裡除了情侶湖,還有雙人街,全部是成雙成隊。”
“少老子一個又不少,”盧行添哀戚,“多老子一個也不多,為什麼被甩的總他媽是老子。”
“......”
“差不多行了,”張以辭說,“失個戀就變詩人。”
盧行添嚷道:“憑什麼,被甩的,都是我!!”
“話糙理不糙,”單州點頭,“但你這每段戀愛,著實糙了點。”
“我哪段不認真?”盧行添傷心得很,“參加小九和妹妹婚禮時,看著小九跟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騷包,我就特麼的發誓,我也要找個心愛的人結婚,為了王水搖,我連腹肌都練出兩塊了。”
單州噗的一口噴了出來:“真的?”
盧行添倏地起身,將t恤掀高:“你們瞧,有幾塊?”
不等馮蕪細瞧,傅司九猝然把她拽進懷裡,手牢牢遮住她眼,不耐道:“你是腎長外邊了吧,正好左邊一塊、右邊一塊。”
覺得他說話刻薄,馮蕪掙紮著打掉他手,彎過腰去,睜大了眼看盧行添的腹肌。
傅司九:“......”
誰家老婆會趴彆的男人身邊看腹肌?
還是當著他的麵?
“行添哥,”馮蕪抬頭,仰著小腦袋,“真的有腹肌了哎。”
“是吧是吧,”盧行添拍拍肚皮,“等我練出八塊,我也像小九在你們婚禮上扭的那樣...”
傅司九耐心告罄:“我那他媽是扭?”
話落,幾人齊齊望向他。
眼裡不約而同的反問——
不是嗎?
“也就當時台上沒洞,”盧行添落井下石,“不然我看妹妹能直接鑽進去!”
馮蕪迅速表態:“我沒有,我不是,彆瞎說。”
傅司九虛眯起眼,淩厲的目光:“你心虛什麼?”
馮蕪倒不是心虛,她主要是,被傅司九給弄到社恐了。
在婚禮莊嚴肅重的時候,他本該浪漫又肅穆的來牽她手,結果他突然違背流程,踩了段極為勁爆的hiphop舞步,筆挺的西裝瞬間包不住他混不吝的氣質,將全場氣氛都拉燃了。
就盧行添口中形容的那樣,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得意歸朝,騷包的迎娶心愛的人。
那一幕突如其來,跟司儀安排的流程不同,馮蕪也沒提前得知,本來想著給他捧場,鼓鼓掌得了。
結果這男人踩著誌得意滿的步子來拉她,宛若帶著自己的獎品,一個橫抱,把她連同長尾飄逸的婚紗一齊抱進懷中,走到聚光燈下,跟著音樂散漫地來了幾段。
馮蕪當時不敢看任何人,全程臉都藏他懷裡。
誰家新娘不是被牽過去的,而是被抱過去的,還轉著圈的抱。
因這一場,在珠城辦婚禮時,馮蕪叮囑又叮囑,彆突然改流程,都嚇到司儀了。
偏傅司九振振有詞:“那你給我綁起來,老子娶媳婦開心,怎麼高興怎麼來,誰敢攔我。”
是啊。
誰敢管他。
野馬似的。
馮蕪哭笑不得,感覺自己臉皮都在日漸增厚,隻能由著他怎麼開心怎麼來。
“也就妹妹你好脾氣,什麼都讓著他,”盧行添抱怨,“良翰哥你瞧見沒,都對這個小弟無語了。”
馮蕪忽地想起件事,恍然大悟:“難怪大哥說,以後要辛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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