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你幾個哥哥都說我不行,你趕緊幫我澄清。”
“......”馮蕪握著筷子,喉嚨裡含混不清,“不要臉。”
傅司九:“還敢說過兩天找我,我是你包|養的?”
馮蕪依舊小小聲咕噥:“誰包得起你。”
“睡完就跑,”傅司九冷然,“還發生了好幾次,真是聞所未聞!”
馮蕪咬了口筍瓜,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咀嚼。
傅司九指尖敲擊餐桌:“喝口湯,再噎著。”
“......”馮蕪有點想笑,“你也喝一口,再渴著。”
罵這麼久,累不累。
她裝乖賣巧,主動裝了碗湯遞給他。
湯碗移過去的同時,馮蕪清亮的瞳眸微頓,視線不經意間落到男人手腕。
削薄冷白的腕骨處,那枚眼熟的手表赫然入目。
瞥見她目光,傅司九隨意睨了眼,不鹹不淡道:“摔碎的那塊,修好了。”
“......”
“垃圾桶那塊呢,”像是要跟她算賬,傅司九靠著椅背,長眸稍顯鋒利,“供起來了,每天早晚看一眼,想著有人祝我幸福,她居然認為我沒有她還會幸福。”
馮蕪抿了點唇肉,弱弱道:“那你還要給我分手費呢。”
“......”傅司九腮肌動了動,感覺跟她賣可憐沒用,乾脆言簡意賅,“哄我兩句。”
馮蕪杏子般的瞳孔望著他:“你傷害了我,還要我哄你。”
傅司九漆眸直勾勾的,一字一頓,吐了三個重磅文字:“我哭了。”
“......”
傅司九扯唇,絲毫不以為恥:“第一次掉眼淚。”
他這模樣,馮蕪都不知該不該信。
誰家大老爺們能把掉眼淚的事,這麼理直氣壯的講出口。
似乎瞧出她的狐疑,傅司九上半身前傾,拉近兩人的距離,嗓音輕了幾分貝:“以後我再不跟你瞞,我什麼樣,在你麵前就是什麼樣。”
他不藏。
陰暗的、晦澀的、支離的,人性中所有的不堪,他都可以亮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