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二軍說,“五六年前接的手,那之前跟朋友去了邊境做翡翠生意,被人坑了一把,走投無路來奔了小九,他幫我盤了這個店,哥哥這才有了容身處。”
馮蕪驚訝:“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那可早了,”宋二軍笑,“我第一次見小九,他才十四歲吧,但他個高,快一米八了,跟個成年人一樣,跑去玩黑拳,他又不衝錢,純純是找死去的...”
他講得興起,馮蕪眼睛越睜越大,裡麵裝滿了驚惶。
傅司九眉頭鎖緊,快速冷嗬:“宋二軍!”
宋二軍倏地發現自己講多了,居然把那段隱晦不能告人的事給講了。
車子在玫瑰苑大門停下。
“妹妹,”宋二軍訕訕的,“你當我剛才沒講過,行嗎?”
馮蕪鼻尖染著點瑰紅:“你放心宋大哥,我會儘量給他留個全屍的!”
傅司九:“......”
宋二軍:“......”
闌璽電梯內。
傅司九試探地伸出手指,想要悄無聲息牽某個女孩子的手,結果還沒牽到,女孩子啪的下給他打開。
“......”傅司九眉心一跳,無奈解釋,“這都多久的事了,他不說我都忘了。”
馮蕪板臉:“我問你,我在公園見你那次,你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所以才蒙得那麼嚴實,帽子口罩,豬頭臉不能見人對吧?”
“......”
哪有這麼帥的豬頭臉。
然而馮蕪越想越惱火,原來她當日見到的傅司九,在黑色帽子口罩之下,是頂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他身邊有保鏢,若不是他自找的,誰能傷到他。
馮蕪跺了跺腳,聲音提高幾分貝:“傅司九!”
傅司九皮一緊,立刻站直:“在呢。”
“我警告你,”馮蕪咬字清晰,“以後再敢作死,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她自以為凶狠,實則跟炸毛的小獅子似的,奶凶奶凶那種。
傅司九想笑,又沒敢,忍得辛苦,一本正經道:“真不敢了,碰見你以後,一次都沒去過了。”
他話一出,馮蕪腦子前所未有的快,她唇瓣動了動,硬憋了句:“那時候我才12歲,你、你是個禽獸!!”
“......”
天菩薩!!
他那時候也還小啊!
哪有什麼男女感情呀!!
馮蕪不想聽他解釋,她家先到,她先出電梯門,並凶巴巴地冒了句:“下次你坐你自己家的電梯,彆蹭我家的!!”
“......”傅司九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我去你家喝杯水。”
馮蕪:“太晚了,請傅先生自重!”
傅司九氣笑了:“我是你樓上鄰居,你對我好一點,不然我在樓上打球信不信?”
馮蕪腳步倏地頓住,她扭臉,危險的眼神。
“......”傅司九氣焰嗖地弱了下去,“就喝杯水,又不乾彆的。”
“你還想乾彆的,”馮蕪匪夷所思,“你給我走開!你打球呀,我上震樓神器!”
傅司九冷靜地提醒:“你沒我能熬夜。”
言下之意,他可以不睡,這招對他沒用。
馮蕪假惺惺地笑:“你沒我起得早。”
言下之意,她也不怕,他熬夜他起得晚,她起得早就轟炸他。
對一個有嚴重起床氣的人來說,沒什麼比打擾他睡覺更痛苦的事。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彼此眼神在火花在空中劈裡啪啦炸開。
馮蕪嘴巴一癟,傅司九膝蓋瞬間軟了:“要不咱倆換房子?讓你天天在我腦袋上打球?”
“你走,”馮蕪不想理他,“管你打球還是打拳。”
“......”
咱就說。
那都多久的事了。
傅司九哭笑不得:“給杯水喝。”
“渴死你,”馮蕪把自家門開了,靈活地鑽進去,門隻留了道細細的縫,防備地看著他,“你老實點,不然我就拍你豔照發到業主群,讓彆人知道頂樓住的是大名鼎鼎的傅少爺!”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