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馮蕪氣笑了,“這衣服很貴的!看見胸前的刺繡了嗎,手工的!”
像是壓根聽不見,傅司九聲音更低了:“都窮到自己做了?”
“......”
算了算了。
跟喝醉的人講不清。
傅司九認定她窮到連衣服都買不起,拉著她坐在沙發,用手機一筆一筆的給她轉賬。
馮蕪一臉黑線,盧行添他們怎麼沒跟自己說,傅司九喝醉了還有這毛病。
燒水是沒辦法燒了,馮蕪乾脆給他外賣了一份醒酒湯,這個點配送費貴的要死,她忍不住瞪人:“18塊的配送費。”
傅司九占據了沙發一大半位置,把她擠到邊角:“不用內疚,你男朋友會給配送員打賞的。”
“......”
行吧。
富豪的思維跟她這種窮人果然不同。
醒酒湯拿到後,馮蕪看著他喝下,又指著窗玻璃說:“你看,天都快亮了,得睡了,知道嗎?”
傅司九大約也困了,眼皮子耷拉著,說話有氣無力,念著洗手間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往裡走。
上次落在這邊的衣服洗過曬乾了,馮蕪把替換的放在浴室門外。
做完這些,她傾聽浴室的水聲,見一切正常後,說了句:“主臥給你,我睡次臥。”
說完,怕他像上次一樣拒絕,明明睡得不舒服,還堅持不願跟她換,馮蕪自顧自地進了次臥,並將門從內鎖上。
身體有些疲憊,精神卻還亢奮著,馮蕪一時半會睡不著,聽了聽外麵的動靜。
水聲停止後沒多久,男人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後在次臥門前停了。
馮蕪屏息,佯裝已經睡著。
過了幾秒,她耳邊傳來傅司九被木門削弱的聲音:“寶貝,你沒給我拿內|褲。”
“......”
是沒有。
緊接著,傅司九一聲喟歎,像是自言自語:“要掛空檔了。”
馮蕪:“......”
馮蕪醒來時,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西斜進來,滿室金燦燦的光,靜謐到能聽見灰塵撲簌掉落。
她一覺睡到了傍晚。
思緒空白片刻,馮蕪揉揉惺忪的眼,半坐起身。
廚房油煙機的噪音剛剛消失,腳步聲慢條斯理靠近,下一刻,房門被敲了兩下。
“馮小草,再不醒我撞門了啊。”
男人調調混賬,一出口就是討打,馮蕪那點被全世界拋棄的哀戚頃刻沒了,一覺睡飽的滿足感縈繞在四肢百骸。
在她愣神的功夫,門又被敲了兩下。
馮蕪慢吞吞下床,走過去把門拉開。
傅司九應該是回過隔壁,衣服都換過了,沾染了一些廚房油煙的味,卻不難聞。
“你睡覺鎖什麼門,”他不爽道,“以為你暈在裡麵了,我真打算撞門的我跟你說。”
馮蕪不吱聲,身子軟趴趴的往他懷裡埋,小寵物似的依賴著主人。
傅司九一條手臂撈住她,手掌貼在她額前試了試溫度,發現體溫正常後,才悄悄舒了口氣。
“飯菜都熱了兩回了,”他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去洗漱,先吃飯。”
說完,他等待片刻,見女孩子依然懶懶的,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怕是一步都不願走。
傅司九胸膛沉出笑,也不再廢話,手臂從她腿彎抄過,把她抱進了洗手間。
這種程度的撒嬌已經是馮蕪的極限,她忸怩地移開視線,小聲說:“你出去,我自己來。”
傅司九倚門瞅她:“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你。”
“......”
傅司九:“昨晚上你自己答應的,求我,記得嗎?”
“......”
傅司九:“請吧。”
馮蕪低頭倒水、擠牙膏,腳尖順勢勾到門上,一個用力,“砰”的下把門從內踢上。
神金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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