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一點,再多一點,傾儘所有。
好好的,妥善的,把那隻小金狐狸藏好。
第二天,徐茵和李擇言齊齊出現在了甜品店。
馮蕪睜大眼睛:“你們怎麼都回來了?”
“我媽嫌我總在外地,”李擇言說,“讓我爸把我調回來了。”
徐茵更是乾脆:“跟我領導打了一架,老娘不受那氣,回來養幾天。”
“那你回來嘛,”馮蕪抱住她胳膊,跟她撒嬌,“這樣我還可以跟你睡。”
徐茵咦了聲:“不成,我奶奶可算逮到我了,逼我回家呢。”
這也沒辦法,老人家想孫女,自然這事更重要。
兩個發小回來,馮蕪喜笑顏開:“我請你們吃飯。”
“......”
兩人表情同時頓住,像是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看著她。
馮蕪笑容微斂:“怎麼啦?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啊?”
“不是,”李擇言清清嗓子,“星池...在外麵等咱們。”
聽見許星池也來了,馮蕪唇角的弧度僵住。
碰到這個名字,她眼裡晶瑩歡快的光像碰到了冰塊,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人也懨懨的,迷茫又不知方向。
徐茵摟住她肩:“我是站你這邊的,但他是受你爸和阿姨囑托,過來接你回馮家吃飯,說有事要談,那我想著,乾脆我和擇言哥一起陪你,免得又發生上次那種事。”
李擇言點頭。
“我爸有什麼事?”馮蕪扭著衣服。
見她如臨大敵,還想儘量掩飾成平靜,偏偏各種肢體動作下意識出賣了她,徐茵心疼:“應該是好事,彆怕啊。”
李擇言沉聲:“叔叔再對你動手,我們立刻帶你走。”
“......”
許星池的車停在店外,李擇言紳士地拉開門,兩個姑娘坐在後排。
車子沒熄火,許星池往後瞥了眼,神情不大明朗:“安全帶。”
馮蕪拘謹地拽開安全帶,繞過身體,哢的下摁進卡扣。
“星池哥。”她帶著不明顯的怯意,禮貌打招呼。
許星池唇線僵直,喉嚨裡嗯了下:“回去吃個飯。”
“嗯。”
見他們兩人太過尷尬,徐茵笑嘻嘻地找著話題,李擇言配合地烘托氣氛,車內才不至於太過冷凝。
無數街景和店鋪疾速倒退,馮蕪心緒不寧,時不時應一聲徐茵和李擇言的話,其餘時間再不吭一個字。
她腦袋倚在窗邊,瞳孔落進外麵的光景。
許是情緒太緊繃,她腦海深中忽地浮出一個模糊的場景。
窗外是夏日,微風,若隱若現的晚霞,還有——
傅司九的歌。
她記不大清了,可男人用港區粵語唱的那首【富士山下】是那麼好聽,他嗓音溫柔,繾綣的不真實,跟天邊的雲朵一樣柔。
馮蕪閉上眼,由著風吹亂她頭發,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哼唱,想要把每一拍,都跟他的和上。
車子中途停了下,許星池說:“訂好的水果,剛到,我去拿。”
“快去,”李擇言揮手,“要幫忙嗎?”
“不用。”
說著,許星池下了車。
馮蕪往窗外打量,對麵是家進口水果店,經常有稀奇少見的新鮮水果空運過來,價格昂貴不說,許多還要預定。
而水果店旁邊座落著一家兩層樓的咖啡店,與水果店一樣高檔,非會員不得入內。
順著她的視線,徐茵無聊地看了幾眼:“都是噱頭,好像搞個會員製,就能篩選出高貴低賤了一樣。”
“做生意,”李擇言心態平和,好笑道,“先是定位,還要新奇,都不容易。”
馮蕪彎彎唇,視線開始往回收。
下一秒,她倏然間頓住。
咖啡店二樓靠窗的位置方才窗簾是拉著的,現在不知被誰拉開了,臨著落地窗的位置擺放著寶石紅絲絨沙發,每隻沙發都是扇形,中間一張曜石黑桌上擺著咖啡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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