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被罵的低迷,“我要是有腦子,就不會把情書寫成恐嚇信了。”
她在女孩子最需要引導的年紀失去了媽媽,感情空白貧瘠,他老這麼凶,這麼不正經,吊兒郎當的,她確認下怎麼了。
傅司九腦殼疼,他捏捏鼻梁骨,掐出點紅痕,確定自己不會被她隨意牽扯住情緒了,重新抬眼看她。
“我都唔知我點解鐘意你,一諗起你,就感覺攞命。”
一句粵語忽然低低地落在耳畔。
這話耳熟的很,仿佛從前他曾說過,隻是那時她不懂。
現在馮蕪依然不懂。
她懵懵地看著他,等他的解釋。
傅司九耳朵微紅,漂亮性感的唇一啟一合,用周正的普通話:“是喜歡,鐘意。”
他早說過了。
在她還沒有回頭看見他的時候就曾說過。
天光漸暗,小區路燈次第亮起。
男人眉眼精致,瞳仁很黑,碎了幾點光,灼灼地盯著她。
馮蕪軟唇微啟,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在悄寂的車內震耳欲聾。
“傻了?”傅司九身子微往副駕傾,拉近兩人距離。
馮蕪嘴巴上下動了動,大腦斷了線的思緒還不能完全連接:“啊、啊...可是,你明明說了很長一串。”
這怎麼翻譯過來,就四五個字。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荒唐道,“你關注點還能再跑偏點?”
馮蕪臉蛋肉眼可見的紅,彆彆扭扭輕語:“你喜歡我?”
傅司九氣笑了:“你還可以再直接點。”
他都忘了,這姑娘在翻譯彆人行為時,總是不加掩飾,赤|裸裸剝出人家的底層意思,一點遮羞布都不給留。
馮蕪唇角上揚,又立刻壓平,她拿著勁:“我沒有逼你喜歡哦。”
“......”傅司九是真笑了,他手掌揉捏住她後頸,跟平時抓叮叮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捏,“誰教你這麼矯情的?”
馮蕪腦袋後仰,借著他手掌托舉,乖巧斯文地倚著,透著不自覺的依賴,眼神也軟軟的瞧著他。
光線暗,她皮膚奶凍似的,一頭微卷深栗的軟發從男人指縫中跑出幾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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