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猜準了。
有人準備賴賬了。
“我是不是太好脾氣,”傅司九陰惻惻的,“讓人以為誰都可以親親抱抱,還不用負責任。”
盧行添立刻:“那沒有,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小氣,彆人哪能占著你便宜…”
說著說著,盧行添語氣漸弱,實在不敢招惹脾氣比更年期的他媽還古怪的男人。
他話頭一轉:“阿蕪妹妹是個例外,那不是…你自己慣出來的?”
傅司九抿唇,幾許無奈躍然出現。
“你得這麼想,”盧行添愛心大放送,“阿蕪妹妹一直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她是你的例外,你不也是她的例外?”
傅司九眉骨一揚,一副我看你胡扯的模樣:“哦?”
“你把大方都給了她,”盧行添毫無察覺,“她把小氣全給了你…”
話沒講完,盧行添戛然捂嘴,眼珠子心虛的亂轉。
這話一說出來怎麼那麼欠,跟挑撥彆人關係似的。
傅司九就那麼皮笑肉不笑的瞧他。
盧行添默默找補:“總之,都是彼此的例外。”
傅司九收回視線,情緒不明:“你說錯了,我比誰都小氣。”
他是釣魚的人,釣的那條美人魚怯懦又沒用,他醋翻了、火急了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總想著她的心甘情願、她的情不自禁。
他招多的是,偏一點都不願用在她身上,也矜傲的緊,不屑用那些手段。
傅司九舔舔唇,乾脆止了胡思亂想,拎車鑰匙起身,一條語音信息懶洋洋地發出去:“小阿蕪,今兒天熱,彆出門,九哥給你送冰咖啡。”
順便,把關係定了。
珠城六月氣溫驟升,臨近中午,大太陽晃眼,夏天來的明目張膽。
發送鍵一鬆開,短暫的一秒,傅司九大步離開的腳步忽地頓住。
手機屏幕上,一個紅色刺眼的感歎號,外加一句“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傅司九:“……”
許氏企業。
助理將剛簽收的快遞送到總裁辦公室,恭敬道:“同城快遞,我瞧著很貴重的樣子。”
再貴重的東西許星池都未必放在眼裡,主要是寄件人的名字——
馮蕪。
助理不敢耽擱,也不敢直言,隻能借此方式把這份快遞優先送到許星池麵前,否則不知道幾時才會被他看到。
老板桌後麵的男人正低頭簽字,無悲無喜嗯了下。
停頓數秒,助理遲疑,選擇提醒:“是馮小姐寄來的。”
許星池簽字的金筆頓住。
快遞盒方方正正,不必多言,他瞬間猜到了裡麵裝的東西。
是他托李擇言拍來的那枚古董寶石戒指。
“許總,”助理聲音放低,“方才路過茶水間,聽到一個八卦…”
辦公室寂靜如死水,曜黑辦公桌後的男人臉色冷峻,視線一直定在快遞上。
助理知道他的性子,自發把話說了:“之前被您開掉的寧玲玲,聯合另外兩位小姐…”
他覷了男人一眼,硬著頭皮說:“去馮小姐的店找了麻煩。”
話落,許星池眼睛掠了過來,瞳色肉眼可見的結出厚冰:“然後?”
“……”助理惶恐片刻,又不得不說,“是、是小九爺幫馮小姐解得圍。”
許星池慢慢起身,俊臉隱在暗處,晦澀不明:“怎麼解的?”
助理原本是跟在許坤身邊的,許星池上位後又被安排到他身邊,算是一路看著他長大,深知自家少爺脾性。
助理不敢隱瞞,支吾吐字:“說馮小姐是他老婆,有事找他,後來查出幕後主使,小九爺讓人灌了她們一場,醉的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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