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事,戶部有事,快隨我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訝的看向唐寅。
“這尼瑪,才授官,就來要人?”
唐寅見狀,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禮部官員,更是一愣,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拱手說道。
“閣老,三日後便是瓊林宴,新晉官員正要學禮呢,這......!”
禮部官員正在斟酌用詞,就被聞訊趕來的禮部尚書接上話茬。
“新官受禮,這是慣例,閣老此時來要人,恐怕不妥吧?”
莊墨寒聞言,看向呂子章,眼神有些微的變化,隨後卻是嗬嗬笑道。
“子章啊,我戶部缺人,這次恩科,難得分了些官員過來,這便著急了些,還望行個方便!”
呂尚書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閣老海涵,新官學禮,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馬虎不得,三日之後,下官定然親自將人給您送去!”
兩人的對話一出,眾官員頓時詫異的看向他們。
按理來說,莊墨寒身為內閣閣臣,官職比呂子章要高。
莊閣老的話,看似尋常,但是其中卻有請求之意。
在古代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階段,莊閣老卻有退讓之意,這其中的含義,可想而知。
這就是尷尬的地方了。
莊墨寒雖然有閣臣的頭銜,領戶部尚書職,在朝堂上威望也很高。
但是老莊沒有自己的圈子,手中權力,出不了戶部,即便是在戶部,也有他掌控不到的地方,呂尚書自然不會怕他。
唐寅看著笑意盈盈的莊墨寒,卻是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
這老貨,雖然不怎麼講究階級觀念,但是以他的倔脾氣,會退讓?
能教出馬蘇、王伯安和李晉這種學生的老家夥,會忍氣吞聲?
呂尚書剛剛得意片刻,就聽到一道著急的聲音傳來。
“閣老,人可找到了,陛下還在外麵等著呢!”
莊墨寒聞言,微微一笑。
“鄭大監稍待,禮部有禮部的規矩,本官正與呂大人交涉呢!”
老莊也是狗的很,交涉兩個字,就將矛盾轉移到呂尚書的頭上。
果然,鄭大監頓時朝著呂尚書不滿道。
“呂大人,陛下還等著見人呢,您可要快著點!”
呂尚書聞言,頓時一驚,在看到鄭大監出現的時候,他就暗道不好。
呂尚書幽怨的看了莊墨寒一眼,然後,立馬小跑了過來,朝著鄭大監拱手道。
“哎呀,鄭大監見諒,本官這就讓唐寅見駕!”
說著,呂尚書朝著唐寅沉聲喝道。
“唐寅,陛下召見,你可要好生伺候,切不可失禮!”
唐寅聞言,這才走了出來,朝著眾位大佬行禮。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呂尚書在莊墨寒那裡吃了癟,卻將火發在自己身上。
鄭大監見狀,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看向呂子章的眼神有些不善。
“唐寅可是陛下都要看中的人,呂子章身為尚書,卻是如此沒有眼力見,隻會以大欺小,小兒爾。”
可憐的呂尚書,就因為想皇帝的拍馬屁,擺了下官威,結果拍在了馬腿上,反倒是被鄭大監打上了小人的評語。
鄭大監可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莊墨寒見狀,卻是依舊微笑著朝呂子章拱手道。
“多謝呂大人通融!”
呂子章聞言,頓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今日的莊墨寒,實在是太過客氣了些,透露著古怪。
隨後,呂尚書察覺到鄭大監的目光,這才恍然大悟,自己著了道了。
去年,內閣空缺一個位置,他身為禮部尚書,是很有希望入內閣的,卻被莊墨寒來了個空降,就將他的晉升之路給堵死了,所以幾位尚書都對莊墨寒,明裡親近,暗裡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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