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經常調戲唐寅的嬸子們,也不敢再亂說話。
倒是唐寅依舊熱情,笑著與他們打招呼。
“馬嬸,吳嬸,做飯呐!”
唐寅的態度,頓時讓嬸子們,放開了些,嘗試著回應。
“是啊,小......唐老爺,可要在家用飯呐?”
“不了馬嬸,一會還要回鎮上!”
打過招呼之後,村裡的婦人們,看著唐老爺,不由得感慨起來。
“多好的孩子啊,都是舉人老爺了,還是這般彬彬有禮,這唐家老爺子,真是豬油門蒙了心,當初還要將他們母子,趕出家門,逐出族譜。”
“就是,要是我家有這麼好的孩子,疼愛都來不及,唐家那幾個,真是短視!”
“哎哎,你們說,我家的閨女許給唐小虎,你們覺得如何?”
“拉倒吧,你家那閨女,黑不拉幾的,人家現在是舉人老爺,哪會看上你家的醜丫頭?”
“我呸,你家的丫頭才醜呢!”
“哎哎,你們彆吵了,小虎現在可是舉人老爺,千金小姐都娶得,你們的丫頭呐,估計做妾都夠嗆。”
婦人們七嘴八舌的意淫了一會,很快就被打回現實。
整個村子,能夠正常和唐寅說話的,也就朱胖子了。
這家夥,倒是一如既往的憨批。
據說上個月,與縣裡一名秀才的閨女,定了親,過了年便成親。
這家夥和唐寅同歲,過完年,十七歲了,也是該成親。
然而,朱胖子卻是不滿意,說是那家姑娘,說話太小聲,性子也是柔柔弱弱的。
被朱父朱母,一頓好打,這才含淚答應下來。
唐寅聞言,也是無語。
書香門第的姑娘,自然不會像村裡的婦人,粗著嗓子說話,張著嘴巴罵娘。
這家夥,嘴裡說著不滿,卻是偷偷帶著唐寅去相看。
唐寅看過,那家姑娘長相中規中矩,性子也溫和,要不是朱家給的聘禮豐厚,朱胖子也是名聲在外,人家還不一定答應呢。
倒是這貨賺到了。
重歸族譜儀式過後,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約束,唐家的人倒是沒有再來打擾。
陪了母親幾天,見母親情緒穩定了下來,唐寅便打算進京趕考了。
小院外,看著依依不舍淚眼婆娑的母親,唐寅輕輕一笑。
“娘,兒子是去赴考,又不是不回來了,開心點!”
母親聞言,不由啐了他一口。
“小虎啊,你從小就有主意,娘倒是不擔心,隻不過,你都十七了,娶媳婦的事情,你也該上心些,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唐寅聽到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幾天,母親就沒離開過這個話題。
“放心吧,娘,兒子定然給您娶個千金小姐回來!”
一旁的朱胖子,也湊了上來笑道。
“是啊,乾娘,小虎進京趕考,日後就是官哩,我聽說啊,那些京城的大老爺,還有榜下捉婿的,”
“以小虎的才學,必然中榜,沒準就給捉婿了,您就等著抱孫子吧!”
唐寅聞言,頓時惡狠狠的瞪了朱胖子一眼。
倒是母親樂嗬嗬的。
“那感情好!”
朱胖子插科打諢,倒是打散了些許的傷感。
眼見母親破涕為笑,唐寅這才背上行囊,在朱胖子的陪同下,往鎮外走去。
到了縣城,又坐馬車到青州府。
江宴已經等在那裡了。
青州在京城和金陵之間,所以兩人便約好了在這裡見麵。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天氣漸漸冷了下來。
來到青州碼頭,遠遠的,便看到孫管事等在那裡了。
得益於這江宴,連中院試案首和鄉試解元,孫管事也高升,成了江少爺的貼身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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