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無奈,也隻能收了下來。
想著,這事也多虧了江宴,過完年,回去書院之後,給這家夥買些禮物。
一切都很順利,也讓人高興。
唯一讓唐寅奇怪的是,唐家大院的人,竟然沒有來騷擾他。
隻是偶爾,二嬸三嬸還是厚著臉皮來借錢。
母親心軟,耐不住,前前後後又借出去幾兩銀子。
母親的性子,唐寅是知道的,對此也隻能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這點銀子對於現在的唐寅來說,也並不算什麼,就當哄母親高興了。
舅母那邊則是,時不時的就來打秋風。
她倒是不借錢,隻是朱胖子經常買給母親的東西,時不時的,一些小首飾和布匹,就被順走了。
舅舅也是硬氣了,每次都數落舅母,不該要母親的東西。
舅母得了好處,也沒有回嘴,高高興興的接受了舅舅的數落。
唐寅看著有些好笑。
舅舅以前在舅母麵前,可是大氣不敢出的。
母親對這些事情,不怎麼關心,除了關心唐寅的學業,最重要的就是娶媳婦的事情。
“小虎啊,過了年,你也十六了,該說一門親事了。”
說著,給唐寅看了好幾幅說親姑娘的畫像。
這回質量倒是高了不少,沒有身體殘缺的姑娘,門戶也升格了不少,不再是哪家村裡的姑娘,而是富戶的女兒,地主的閨女,秀才的千金,長相也都水靈。
母親對哪一個都滿意至極,不停的在唐寅麵前絮叨。
唐寅頓時被嚇的落荒而逃,留下一句。
“娘,我還要參加鄉試,此時不宜娶親!”
剛過完年,就匆匆逃回書院。
回到書院,生活又重歸平靜。
唐寅也很少出門,繼續讀書,上課,寫文章。
除了江宴,基本上不怎麼與其他人接觸。
隨著王伯安的離開,唐寅又比較低調,他在書院裡的熱度也下降不少,到得最後,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倒是鄧太安在書院裡,風頭無兩。
這家夥,成了謝齋長的弟子之後,又得到柳齋長的青睞,在書院的考核當中,也是次次第一,將江宴這個府試案首,都給壓了下去。
江宴這貨,同在謝齋長門下,卻被鄧太安壓了一頭,自然不甘心,沒少在唐寅麵前抱怨。
唐寅對此也隻能無奈笑笑。
......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八月份。
鄉試在即,書院裡的秀才們,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考過鄉試,就是舉人,不僅免稅賦,還能獲得候補官員的資格,對於有秀才功名的學子來說,就是階梯的飛越。
唐寅也在積極準備鄉試,連一向跳脫的江宴,也都老實了下來,跟著唐寅,每日晨讀,練字,寫文章。
書院的秀才院,更是隨處可見捧著書本,搖頭晃腦看書的學子。
鄧太安借此機會,組織了一批學子,一同讀書,探討八股文章。
甚至謝齋長都親自出麵,對學子們,展開突擊課業,各種猜題測題押題,層出不窮。
鄉試前一夜,書院罕見的,沒有熄燈,許多參加鄉試的學子,更是徹夜難眠。
而論經院,卻是安靜的很,唐寅早早的睡下休息。
寅時,書院內便響起了鑼鼓聲。
赴考的學子們,紛紛起床。
唐寅也準時睜開眼睛,起床洗漱,背上挎包,準備赴考。
剛準備出門,就遇上了馬山長。
這老家夥,自從上次王伯安來過之後,就沒露過麵。
現在終於看到他了,唐寅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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