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長之上,便是山長,也就是校長的角色,可見齋長在書院的地位。
唐寅聽到這裡,便也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這種場合,不管如何,去看看總沒有壞處。
見唐寅答應,江宴頓時高興起來,興衝衝的拉著唐寅就上了馬車。
登仙樓,與明月樓齊名,也是臨秦淮河而建,乃秦淮四大青樓之一。
此時的登仙樓前,人頭攢動,一眼望去,至少有數千人。
然而,大多都是來看熱鬨的。
登仙樓外圍,安排了上百大漢守著,圈了足足半條街的地方,裡麵擺滿了長條形的桌椅,桌案上擺滿了各色吃食,水果、糕點、點心應有儘有。
隻是核心區域,卻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隻有有功名之人,方能入內。
唐寅不由看的目瞪口呆,一場詩會而已,用得著這麼隆重?
“辦這麼一場詩會,得花多少錢呀?”
江宴看著唐寅吃驚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唐兄啊,你有所不知,書院舉辦的詩會,可是金陵最盛大的詩會了,”
“這場詩會,不僅不要錢,秦淮河各大青樓,還為此搶破了頭。”
這麼一解釋,就好理解了。
唐寅不由得點了點頭,青樓也是需要名聲的,這種詩會,就是最好的宣傳手段,所以爭搶舉辦,也能理解。
江宴見狀,繼續說道。
“今年,也就是幼王殿下喜歡上了登仙樓的頭牌水兒姑娘,否則,還輪不到它出這個風頭呢!”
唐寅聞言,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個幼王又是何人?”
江宴一聽這話,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
“幼王殿下,乃是先皇八子,他雖然與陛下不是一母所生,卻是太後的嫡子,在金陵也算是最有權勢的王爺了。”
唐寅聞言,頓時就皺起眉頭。
短短的一句話嗎就透露出許多信息,不過唐寅現在就隻是個酸秀才,還輪不到他來操心這些事情。
隨後,唐寅又看向河邊的一艘巨大花船,不由問道。
“江兄,那艘船是乾嘛的?”
江宴看向那艘花船,解釋道。
“詩會的主辦地,便是在那艘花船上,各大青樓請來的花魁頭牌,屆時會登船表演。”
“書院的講師也會在那裡對詩詞進行點評。”
“據說,今年幼王也會入席,還拿出一千兩銀子,獎勵今年的詩會魁首。”
“一千兩?”
唐寅不由得有些驚訝。
一千兩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這個幼王卻是隨便就能打出來作為打賞,可見這個王爺是真有錢。
搖了搖頭,唐寅卻是感覺這個幼王太過高調了。
隨後兩人朝著入口走去,
兩人都是秀才身份,很輕易的便進入核心區域。
裡麵已經有數百學子,三三兩兩的在討論著今年的詩會。
這些學子中,大多都是要參加白鹿書院招新的學子,當然也有書院原本的學生。
這樣的場合,也是學長看學弟的地方。
那些一臉倨傲的學子,一般都是書院的老人,那些一臉討好的學子,都是想要加入的學子。
唐寅就看到了幾個熟人,正是鄭太安等人。
鄭太安,年歲不小了,情商又高,在一眾學子中,也算是佼佼者。
書院的老人,對他也算客氣。
這貨,倒是混的風生水起,不出意外的話,此人,必然能考進書院。
唐寅和江宴的到來,也引起了一眾讀書人的注意。
那些書院的學子,似乎很不待見江宴,看到他到來,頓時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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