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璉看到鄭老太監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哆嗦著抬起手來,指著他。
“你.......陛下,早就知道了?”
鄭老太監聞言,嘿嘿一笑。
“金陵暗衛,在你們眼裡,是廢物,老夫帶的可是內衛,”
“以為躲在後廚,老夫就看不出來了?”
“留著他,隻不過是為了迷惑你而已!”
崔明聰此時已經嚇的冷汗直流,完全沒有之前的儒雅之氣。
“留著他,就是為了吊出我們?”
鄭老太監嘿嘿一笑。
“崔大人果然聰明!”
“若不是為了找出你們,這兩隻碩鼠,陛下也不至於還要陪你們演這場戲!”
兩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崔明聰更是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他們自以為周密的謀劃,在人家眼裡,不過是笑話。
王伯安見狀,沉聲說道。
“當年,崔大人當年也是意氣風發的讀書人,如今卻是與楊家狼狽為奸,可曾想過有今日?”
崔明聰聞言,看向王伯安,神情卻是平靜了下來。
“王伯安,你孤身一人,自然清高,崔某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崔某也是有苦衷的!”
聽到這話,王伯安頓時低下頭來。
類似崔明聰這樣的官員很多,他們十年寒窗,當上官了,也是滿腔熱血,為報國恩。
然而,身後還有無數的人情世故,又有多少人能夠忍住誘惑。
王伯安臉色不變,眯著眼睛看向崔明聰。
“我的師侄唐寅,有一句話,本官覺得很對,”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
“明明是你自己及受不住誘惑,墮落如斯,卻還要將自己,說的如此無辜,”
“多少官吏,就是與你一樣,企圖用苦衷兩個字,給自己的罪孽辯解。”
“若真如此,汝何不辭官,留得清白身?”
崔明聰聞言,頓時啞口無言。
王伯安見狀,冷哼一聲。
“不過是舍不得榮華富貴罷了,何須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