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考完之後,會總結考生三場的成績,定奪最後的取中名單。
由於府試的考生比現實要多,等待的時間也要久一些,需要三日時間。
在這三天時間裡,青州府的大街小巷,青樓妓館,到處都充斥著讀書人的身影。
而自從買了自己中案首後的唐寅,卻是偃旗息鼓起來。
生活反而歸於平靜,早上外出看書,其他時間都宅在房間內,練練字,寫寫文章。
第三日,便是府試放榜時間。
那些放縱的考生們,也收了心,早早的起來,等待著看榜。
早晨是記憶力最好的時候,隻要沒有特殊事情,唐寅都會出門看書。
即便是放榜日,唐寅依舊背著挎包出門,在河邊上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捧著一本《中庸.釋義》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漸漸爬高。
唐寅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間聞到一股脂粉香味。
下一秒,一道影子,覆在書本上,遮擋了他的視線。
唐寅微微皺眉,抬起頭來,就看到有過一麵之緣的薇兒姑娘,正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薇兒姑娘長的一張狐狸臉,配合她淺淺的笑容,勾人心神的眼眸,給人一種嫵媚之感,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
也難怪他在青州的青樓界,成為當之無愧的頭牌,吸引了無數文人騷客為她一擲千金。
隻不過,薇兒姑娘卻是對齊叔修,“情有獨鐘”,令得許多人惋惜不已。
唐寅看到薇兒姑娘,不由得很是詫異。
自己和這薇兒姑娘,也沒打過交道,她來找自己乾嘛?
晃了晃腦袋,唐寅收起書本,站起身,朝著她問道:“薇兒姑娘找在下有事?”
薇兒見狀,頓時表情一滯。
平日裡,若是自己主動來見某人,對方不說受寵若驚吧,至少是驚喜加熱情的。
唐寅的態度語氣,卻明顯有疏離的感覺。
薇兒幾乎咬碎了銀牙,表麵上卻是盈盈一笑。
“那日邀請公子一敘,未能成行,薇兒深感遺憾,”
“今日薇兒,特來請公子,放榜之後,來我青花樓慶功,奴家必然掃榻以待!”
“掃榻以待?”
這話說的,極儘誘惑和暗示。
不過唐寅可不是雛,這點文字遊戲,可騙不到他,這女人說的掃榻,可能就真的是掃榻而已。
“薇兒姑娘客氣了,唐某放榜之後,還要準備院試,就不打擾姑娘會客了!”
唐寅這話,等於是赤果果的拒絕。
薇兒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抓著唐寅話裡的漏洞,笑道:“唐公子很自信啊,怎知自己定能上榜?”
唐寅不由無語。
以他前兩場的表現來說,定然是能取中的。
畢竟兩場皆登上甲榜,這都不被取中,那可真是有鬼了。
不等唐寅回答,薇兒再次說道:“聽聞,唐公子在賭場押了重注,押自己中得案首,薇兒卻是不信!”
唐寅聞言,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娘們,大早上的打擾自己看書。
說話還彎彎繞繞的,用話語刺激自己。
唐寅可沒時間陪他玩,直接拱手說道:“薇兒姑娘有話便直說吧,在下還要趕回去吃早飯。”
薇兒聽到這話,眼皮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唐寅說話,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她在青樓裡的這些手段,對他都沒用。
薇兒眨了眨眼睛。
“既然唐公子還有要事,薇兒也就不兜圈子了,”
“薇兒想與公子打個賭,若是今日放榜,公子能得案首,薇兒願與君舞一曲,如何?”
唐寅聽到這話,卻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娘們有病吧?
老子乾嘛要跟你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