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言,卻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走到一邊,將自己的長短槍,仔細的用布擦拭起來。
唐寅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跑了過去。
唐寅不由無語。
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經曆了生死間的大起大落,唐寅早就精疲力儘,渾身無力。
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乾脆坐在地上,休息一會。
兩人也沒有走,而是將馬匹拴好後,就在原地陰涼處休息了起來,顯然是打算等離開的那名漢子。
唐寅坐了一會,恢複了一些力氣,便用餘光打量著兩人。
三人中,少年似乎地位最高,牽馬喂馬,這等粗活,都是中年男子乾,少年則是安心的坐在那裡,取出水壺,仰頭喝水。
少年長的劍眉星目,帥氣逼人,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唐寅卻是發現,他仰頭的時候,露出來的脖頸皮膚似乎很白。
練武之人,還能有這麼白的皮膚,還真是少見。
似乎察覺到唐寅在觀察自己,少年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唐寅不由老臉一紅,盯著個大男人看,確實不禮貌。
過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縣衙的捕快騎著快馬,匆匆趕來。
來人正是老熟人汪捕頭。
汪捕頭這貨,在縣試之時,表現優異,又被王縣令給恢複了原職。
剛當班,就遇上了鬥笠漢子來報案,便帶著兩名手下,快馬趕來。
汪捕頭翻身下馬,卻第一時間看到了唐寅,不由一驚。
“唐公子,怎麼是你?”
唐寅不由苦笑一聲。
“汪捕頭,我去府城參加府試,沒成想遇上了劫道的,幸好被這幾位俠士所救,否則我小命不保。”
汪捕頭頓時愣了一下,這才笑道:“唐公子福大命大,想必此次府試必然高中!”
唐寅聞言,頓時朝著汪捕頭拱了拱手。
汪捕頭見狀,微微一笑,這才看向壯漢。
“此二人,在富縣作案多起,沒想到竄逃到了我們江安縣。”
說著,汪捕頭又走向地上的屍體。
仔細查看一番之後,汪捕頭不由大衛震驚,扭頭看向三人身上的兵器,然後朝著中年漢子問道:“你們是軍中的人?”
嬌娘是被短槍所殺,這種兵器,一般隻有軍中才有。
中年漢子聞言,朝著汪捕頭抱拳道:“我等路過此地,看到有人行凶,故而出手,還望捕頭儘快查清,我們還要趕路呢!”
汪捕頭頓時抱拳還了一禮。
“這是自然,幾位軍爺仗義出手,乃我江安百姓之幸。”
有了汪捕頭的論調,殺掉嬌娘的事情,就是路見不平。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那方某就在此謝過了!”
得知對方軍方的身份,汪捕頭更是客氣,連連表示不敢當。
汪捕頭朝著手下揮了揮手,就要將屍體帶回去。
這對劫道夫妻,可是在冊的通緝犯,這次回去等於白撿一場功勞。
唐寅見狀,不由拉著汪捕頭問道:“這幾個人是軍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