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趙睿,還不知道,自己布置的後手,早就被天佑皇帝看破。
兩人出了府衙,也沒有回碼頭,而是跑回幼王府去了。
那個地方雖然不吉利,但是卻是舒服。
接下來的幾日,天佑皇帝除了催促朝廷,儘快運來五十萬石糧食,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最苦逼的,便是王伯安和馬蘇。
兩人帶著書院的學生,填充衙門人手的不足。
整日裡穿梭在流民當中,發放稀粥,維持秩序,忙的不亦樂乎。
金陵城,一座普通的院子。
院內,一高一矮,兩人相對而坐,眼前的棋盤上,已經下了數百手棋子。
瘦高老者,正是失蹤多日的按察使司按察使崔明聰。
矮個老者,便是楊家家主楊璉。
一名身著儒衫頭戴兜帽的中年書生走了過來,朝著兩人躬身行了一禮。
“爹,崔大人,陛下已經下令,將京城的軍糧緊急運往金陵,估計不日,就能運抵!”
楊璉聞言,朝著書生笑了笑。
“俊兒啊,那些流民如何了?”
楊文俊躬著身子回道。
“爹,陛下在金陵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揚州,池州,杭州,通州,泰州......十數個州府,以及下麵的縣城,都安排了人鼓動百姓,大批流民正在往金陵趕來,”
“再有半月,流民至少有五百萬,一月之內,可有千萬流民齊聚金陵!”
此言一出,楊璉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俊兒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楊文俊一走,崔明聰便笑道。
“楊兄,你們楊家子弟,各個聰慧,崔某真是嫉妒呀!”
楊璉聞言,輕笑一聲。
“崔兄就不要取笑老夫了,俊兒雖然不錯,但是還差的遠呢!”
楊璉雖然嘴上說著楊文俊差的遠,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
崔明聰內心暗罵一聲虛偽,這才臉色一正。
“楊兄,既然諸事順利,你打算如何處之?”
楊璉聞言,將手上的棋子放下,然後說道。
“今日請崔兄來,便是商議此事。”
崔明聰見狀,臉上神情也嚴肅起來。
楊璉悠悠的道。
“江南乃是大明糧倉,咱們清空了十數個州府的儲糧藏了起來,這些糧食占據大明近半的儲糧,”
“陛下的五十萬石軍糧,運抵金陵,也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隻要咱們藏的糧食,不拿出來,整個大明便無糧可用,
“一千萬的流民,那就是一千萬張嘴,”
“人餓極了,可還是什麼事都能乾出來的,”
“老夫已經安排了人混在流民中,隻要餓死了人,再鼓動一番,那些餓紅了眼的流民,指不定剛出什麼事來呢!”
崔明聰聞言,臉色一怔。
“楊兄,你是想.......?”
楊璉見狀,冷笑一聲。
“既然天佑帝不給我們活路,咱們也隻能被迫反抗!”
催明聰皺著眉頭。
“太後和幼王都死了,咱們就算殺了天佑帝,也無濟於事啊!”
楊璉哈哈一笑。
“崔兄啊,你還是太不懂人性了,”
“天佑帝若是不來金陵,我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