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寶嫻被人哄著,內心不肯相信孟昕良真的不愛她。
直到孟昕良與葛家徹底不來往,她才承認,孟昕良心裡沒有她,也看不上葛家。
而孟昕良,似乎對寧禎很好。
葛寶嫻覺得自己絕望了,也放棄了。直到今天,她聽到孟昕良和寧禎的談話,回來做了這麼個夢,她才知道自己並不甘心。
她很想弄死寧禎,也順便弄死孟昕良。
她還是愛孟昕良的。但他如此不知好歹,還不如去死。
葛寶嫻睡不著,她大半夜在臥房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想法。
她想要報複。
寧禎、孟昕良全部死了,不僅僅報了自己的大仇,也解決了父親的困境。
葛寶嫻知道,是寧禎在督軍跟前吹了枕邊風,導致她父親葛明被督軍忌憚,逐漸受到排擠。
她父親又沒犯什麼錯。
葛明的確有點貪,可他極有分寸,油水都在督軍能接受的範圍內,沒有背叛督軍。
隻要忠誠,其他都不是大事。
“我應該和二哥商量嗎?”葛寶嫻自問。
如果和二哥商討,會有更好的辦法對付寧禎和孟昕良,能一擊斃命。
可萬一二哥不答應呢?
這件事,並沒有傷及二哥的利益。二哥一定會覺得她異想天開,不讚同她的舉動。
那時候,家裡先成了阻力,會防備她行動。
葛寶嫻不打算跟二哥說。
她要一個人出手。
她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很好的辦法。
在這個時候,葛寶嫻想起了江太太。
江太太很有智慧,葛寶嫻不需要把真相告訴她,隻需要委婉跟她打聽一點計謀,她自己可以辦成此事。
如此想著,葛寶嫻翌日去了江家。
她單獨拜訪了江太太。
江太太對她的到來,深感意外。
閒聊幾句,葛寶嫻話裡話外都是自己最近被女傭欺負了;而這個女傭,受她父母的尊重,她沒辦法。
“我想弄走她,叫我父母也無法挽留。伯母,您有什麼好辦法嗎?”葛寶嫻問。
江太太靜靜看一眼她,略有所思:“葛家還有這樣的刁奴?”
“是呀。”葛寶嫻歎口氣。
江太太:“你不要著急,我替你跟你母親說一聲。你是大小姐,不能受傭人的磋磨。”
葛寶嫻立馬道:“不必了,伯母。我姆媽聽說後,隻會怪我沒有容人之量。又會拿‘大戶千金要寬容’那一套說辭教訓我。”
江太太笑了笑:“寶嫻,我心裡把你和瀾兒、雲兮看得一樣重。既然你求了我,我替你想個辦法。不過,你不能跟你父母說這是我的話。”
葛寶嫻大喜:“好,您說。我一定會保密的。”
冬月,督軍府的軍務更加繁忙,盛長裕必須坐鎮,不能外出。
他每日都有無數的文件要批,這對不喜閱讀的他來說,十分痛苦。
督軍府眾人也做好了挨罵不停地準備。
然而,督軍每晚回去都有“美味”吃,脾氣好極了。哪怕批文件很煩躁,他也沒怎麼發火,頂多抽煙提提神。
他幾乎都在家。
有次他開會到深夜,寧禎帶了宵夜去督軍府接他。
他的會議尚未結束,寧禎便在小會客室等著。
程柏升出來,與寧禎閒聊幾句。
“……有件事,我不好跟你講,怕你多心。”程柏升說。
寧禎聽了,心頭咯噔,懷疑跟聞蔚年有關。
這個人是寧禎一塊心病,不知他會在何時何地給寧禎招惹一個大麻煩。
“你說吧。咱們朋友之間,不會無端猜測的。”寧禎坐正了身子。
程柏升猶豫再三,斟酌措辭:“上次你介紹楚小姐與我認識。走出餐廳,我們並無聯係。”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