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的事還少嗎?
寧禎是不怕的。不管什麼人,在城裡想要殺她不容易。
“和督軍府副官處的人說,我認定隻是意外,叫他們不許發電報跟督軍提。”寧禎道。
副官應是。
盛家老宅,二少奶奶戴雲兮心神不寧。
盛長寬發現了她的異樣,問她:“哪裡不舒服嗎?”
戴雲兮:“沒有。”
“你看上去不太對勁。”盛長寬說。
他與戴雲兮在國外相遇,是她一直接近他。
盛長寬拒絕了她,她仍是不依不饒。盛長寬對貼上來的女人,很是戒備,尤其是這女人頗有姿色。
有一個暴雨的下午,戴雲兮冒雨去接他放學,盛長寬心中感動;他乳娘在國外沒什麼熟人,戴雲兮總去陪伴,也感動了她。
乳娘的認可,加上戴雲兮的心誠,盛長寬逐漸和她交往。
也是她逼迫他,非要結婚,要死要活的。
那時候她懷了身孕。
他們很快結婚,可她的孩子在四個月的時候落胎了。
盛長寬安慰她,對她百依百順。她病懨懨要求回國,盛長寬也同意了。
他對戴雲兮的態度,是可憐、同情、責任心。
等他回來,發現戴雲兮是江家的養女,而江家乃他大哥嫡係,盛長寬心裡很膈應。
戴雲兮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再聯想她去德國卻沒有把學業放在第一位,連語言這一關都沒過,一直混日子,盛長寬覺得很刺心。
他中了計,受到了愚弄。
戴雲兮是江家特意派去德國,專門為了拿下他而安排的。
就連她的落胎,盛長寬鑽了牛角尖,想起來都覺得是陰謀。
他本就沒多喜歡戴雲兮,隻是為她的深情感動,又很負責與她結婚。等他回味過來,一切都不對勁的時候,盛長寬還是鬨脾氣。
他越看戴雲兮,越覺得不順眼。
“……我姆媽這些日子不太舒服,染了風寒,我有點擔心她。”戴雲兮說。
盛長寬一時怒從心底起。
戴雲兮算計他,江太太是主謀。不提江太太還好,一提起來他就怒不可遏。
“她是你什麼媽?你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嗎?”盛長寬問。
聲音拔高,帶著逼迫。
戴雲兮一愣,繼而眼淚奪眶而出:“阿寬,你是嫌棄我的出身嗎?”
“我與你結婚的時候,你說自己是小門小戶的女兒,我嫌棄你了嗎?如今,你倒是會顛倒黑白。”盛長寬憤怒,轉而出了屋子。
戴雲兮嗚嗚哭了好一陣兒,第二天一大清早,隻是跟婆婆打了個招呼,她回江家去了。
盛長寬知道她又去搬救兵,心中冷笑,不理會。
戴雲兮回了江家。
她心神不寧:“姆媽,紅柳抓到了嗎?”
江太太悠閒喝茶:“你這孩子,怎如此沉不住氣?那天當場就抓到了她。不是派人傳信給你了嗎?”
又道,“紅柳一個傭人,她的話誰會相信?”
戴雲兮:“姆媽,我聽說她跑到了寧禎麵前,嚇得魂都沒了。”
江太太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脾氣。”
戴雲兮心中仍是遊移不定:“姆媽,寧禎還派人打聽紅柳嗎?”
“她那天沒下車,沒和紅柳見到麵,又有萬媽出麵應付著,寧禎不會起疑心的。她派人查,隻是隨意查訪,留個心眼,不是她猜疑了什麼。”江太太道。
戴雲兮的眼神,還是飄忽。
她實在很害怕。
紅柳這個女傭,知道了她的秘密後,居然背著江太太勒索戴雲兮。戴雲兮萬萬沒想到,她的事被女傭偷窺到了,交給江太太處理。
這女傭實在有點本事,竟是被她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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