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人,都乾不了這個。
孟昕良去聞蔚年的小公館。
傭人說他在樓上,孟昕良叫了兩聲,沒人回答,他上樓去了。
他與聞蔚年已經混得很熟。
樓上主臥,他敲了敲門,沒人應答,而門沒反鎖。
他直接進去了。
聞蔚年剛從浴室出來,隻穿了條褻褲,光著上半身擦頭發。
看到孟昕良,他臉色驟變,急忙轉身回了浴室。
而孟昕良,已經瞧見了他胸腹處猙獰的傷疤。
孟昕良下樓,坐在聞蔚年客廳沙發裡抽煙。
聞蔚年稍後下樓。
“抱歉,沒想到你這個時間洗澡。傭人說你在樓上。”孟昕良並無什麼歉意,淡淡說。
大拇指上的碧璽扳指,綠得滲人。
“方才出了身汗。”聞蔚年臉色不霽,“有事?”
孟昕良不答,反而問他:“身上的傷怎麼回事?是燒傷。”
聞蔚年表情不悅,但語氣很自然:“意外。孟爺有事?”
孟昕良這才說了自己的來意。
“……如今開埠碼頭,我也想與洋人做些買賣。哪怕請個英文秘書,也需要自己懂一點。想問問你,哪裡可以請到英文家庭教師。”
聞蔚年:“好,我找朋友推薦一個人給你。”
孟昕良站起身:“多謝了。我就不打擾,先告辭。”
聞蔚年道好。
回去路上,孟昕良沉思。
他回到了家,打電話把雷鉉叫過來。
“你派人去趟北城,找點聞家的內幕。”孟昕良說。
雷鉉:“是找聞蔚年,還是大總統?”
“這兩個人我都很了解。找找死在國外的聞梁予。”孟昕良說。
雷鉉不解:“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孟昕良輕輕敲擊膝頭,眸色深沉:“如果我沒有記錯,聞家有很多的兒子,但隻太子爺聞蔚年是正室太太生的。
聞梁予等兄弟,都是姨太太所出。如果爭權奪利,一個嫡長的身份,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