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說來,我被詆毀,姚家仍要承受攻擊。老師如果野心太大,不知收斂,他容不下這個孩子和阿渡的。”
盛長裕的“被詆毀”,等於是自己認領了一個汙點,給他和姚劭的關係遞一個台階。
他希望姚劭就此罷手。
哪怕姚劭想要複仇,盛長裕都能理解,而不是想要進一步的權勢。
盛長裕把徐芳渡的事公開,先低頭了,隻等姚家接納了徐芳渡和孩子,從此低調行事。
寧禎卻有預感,姚劭一定會讓徐芳渡落胎,再稱她落胎後身體與精神不濟而亡,把這件事抹掉。
因為,姚劭不曾真心待盛長裕。
以前的恩情,是一種賭注,姚劭賭對了而已。
可盛長裕得到的感情太少。他心裡未必不知道,卻不敢去承認,仍用“自黑”之法,成全最後的情誼。
寧禎上次想孟昕良對表姐的感情,認為他情深似海。
換個角度,盛長裕何嘗不是呢?
能走進他心的人,他會永遠牢記。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盛長裕說。
寧禎:“希望姚師座彆叫我們失望。”
我們。
我們夫妻倆。
盛長裕有點沉悶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他與寧禎飯後散步,而後回到摘玉居,各自洗漱。
兩人進了臥房,寧禎坐在靠窗的沙發裡,複核今日庫房的賬本——她早上處理這件事時,心神不寧,她不想出差錯。
盛長裕則看著她。
回想起昨晚床上的銷魂,盛長裕輕輕走到了她身邊,接了她賬本:“彆看了,睡覺吧。”
寧禎道好,手卻不知該放在何處。
她一邊上床,一邊要關燈。
盛長裕摟住了她。
盛長裕把寧禎摟在懷裡。
房間的燈沒關,滿室明亮。
寧禎還是頭一回在光線亮的地方,與他靠得這般近,近到可以聞到他唇齒間淡淡薄荷涼。
——是牙粉的味道,寧禎特意給他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