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外書房,一開始聊天比較拘束。
寧州同的外書房雖然比不上盛長裕的寬大,也是五臟俱全。裡麵有個稍間,可以喝茶,還擺放了可以休息的長榻。
盛長裕起身,隨意找了一本劍譜看。
他不練劍,隻是劍譜上的文字比較少,他看得輕鬆——全是字的書,他不愛看。
他一言不發,慢慢翻閱,寧禎和父親聊起瑣事,忽略了盛長裕的存在。
話題說到了姚家。
寧禎餘光瞥一眼盛長裕,對父親如實相告:“姚安馳是我殺的。”
盛長裕沒抬眼,又翻了一頁書。
寧禎解釋原因。
寧州同很理解,對她道:“他對你殺心這麼重,你要是下不了狠心,就是縱容了他對你的傷害。你做得不錯。”
隻是有點擔心,“害怕嗎?”
指槍殺姚安馳。
“又不是沒做過。”寧禎說。
盛長裕抬眸看向這邊。
寧州同嚇一跳:“你什麼時候做過?”
寧禎嘴快,說漏了,隻得如實道:“在國外的事。”
盛長裕第一次開了口:“是什麼事?”
寧禎:“有個人,他糾纏我。他妹妹糾纏我同學。他們是領主家的兒女,在我們學校頗有權勢。”
“很要緊的同學?”
“是。”
“你說過,有很重要的同學死在大火裡,是那個同學嗎?”盛長裕又問。
他還記得這件事!
寧禎點頭:“是他。”
寧州同看得出寧禎不願意多提,插話說:“結束了就行。不要怕麻煩,也彆惹麻煩。”
寧禎道是。
父女倆轉移話題。
寧禎一直有心解開盛長裕與她父親的心結。
這次時機不錯,寧禎特意把話往糾葛上帶,又有意無意聊起了蘇家。
“……阿爸,您就是太正直、負責,才耽誤了蘇小姐的傷情。不僅蘇家記恨您,督軍也記恨您。”寧禎說。
寧州同給她使眼色。
盛長裕再次看過來。
他合上書,起身拖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寧禎旁邊。
他看著她:“彆兜圈子,你想問什麼?”
眸色靜,沒有不耐煩。
寧禎:“督軍,我當初嫁給您,是怕您與我阿爸關係越來越糟糕。一年過去了,我還是不知你們倆可有緩和的可能。
上次徐芳渡說,你記恨我阿爸,其實跟她有關係。她這句話是胡說的嗎?”
寧州同沒打斷寧禎說話。
盛長裕:“不是胡說。跟耽誤蘇晴兒的傷無關,我知道那件事不是嶽父的錯,隻是借口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