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這樣的花難得,自然會討人歡心。
“去拿個花瓶插起來,放在餐桌上。”寧禎又說。
曹媽道是。
寧禎走過來坐下。
她在家裡穿一件淡黃色緙絲小襖,白色幅裙,清雅素淨。因要見管事,薄施脂粉,紅潤白皙,比玫瑰更嬌豔三分。
盛長裕:“你過生日?”
“不是今天。”寧禎說。
“哪一天?”
寧禎是大年初一生的。
“……今年回不去娘家過生日,母親提早把生辰禮送來。明天大年初一很忙,大哥估計也不好送禮,也提前送了。”寧禎說。
“你兄長真多。”盛長裕道。
寧禎:“是。”
兩人不鹹不淡聊了幾句,寧禎就說到正題。
今年的祭祀,盛長裕主祭,他的三個叔叔捧酒、捧帛,有些事要確定好。
盛長裕閒坐沙發,抽出香煙點燃,屋子裡很快彌漫了煙草的清冽。
寧禎神色鎮定,繼續說老宅的安排,盛長裕有一搭沒一搭聽著。
他看不出喜怒,神色寡淡。
聊了片刻,寧禎的電話響起。她向盛長裕道了聲得罪,起身去接電話。
大哥打來的。
“玫瑰收到了嗎?”大哥問,“我特意問人買的,買了二十支。你大嫂說你應該很喜歡,一定要分十支給你。”
“我很喜歡。”寧禎笑道。
又說,“這個時節還能買到玫瑰花?你哪裡買的?”
“你彆問,找朋友買的。”大哥道,“你喜歡就行,不枉你大嫂有好東西先想到你。”
寧禎道謝。
她接完電話出來,盛長裕已經不在客廳。
他去了趟洗手間。
寧禎坐下喝茶,想著還有什麼事沒說,突然瞧見六堂弟闊步進來。
盛家老宅住了寧禎婆媳,還有三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