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葛二少很清楚。
“因蘇晴兒而起。”葛二少說。
他很能嘚吧,很快把那天的事,說給聞蔚年聽。
“……蘇晴兒去外祖家,受了傷。趕回城的路上,她的司機撞上了寧州同的車。
原本隻是小事,偏偏蘇晴兒的汽車後備箱裡,成捆的炸藥。寧州同是軍政府的人,自然要重視,報告警備廳。
蘇晴兒高燒,傷口化膿,愣是被寧州同扣在路上不準走,非要警備廳查清楚。
耽誤了四個鐘頭,蘇晴兒昏死過去。送到軍醫院,人不行了。當然也不是那天死的,拖了三日才閉眼。
她一死,蘇家的人一口咬定是寧州同耽誤了蘇晴兒的傷情,要是早點去軍醫院就不會死。
旁人信不信不知道,盛長裕是相信的,為此要斃了寧州同。後來大帥去世了嘛,這件事就擱置了。”葛二少說。
聞蔚年:“……”
孟昕良笑了笑:“盛長裕未必是信,不過找個借口發泄,他一向不講道理。
如果他真的認定寧州同害死蘇晴兒,他早就殺了寧州同。你看他像是顧全大局的人嗎?
他與寧州同的矛盾,不是一兩日的,也不是蘇晴兒這事引發的。寧州同一向和盛長裕政見不合。”
葛家壽宴,熱熱鬨鬨結束了。
葛總長、老太太和太太送盛長裕等人。
門口停靠兩輛汽車,旁邊都有副官守衛。
盛長裕替老夫人拉開了後座車門。
老夫人坐穩,寧禎便向他告辭:“督軍,我先回去了。”
盛長裕眸色一沉。
他出聲:“你坐我的車,我有話說。”
寧禎毫不猶豫:“好,我跟姆媽說一聲。”
她這個態度,帶著幾分殷切與激動,安撫了盛長裕的煩躁。
老夫人點頭:“你去吧。”
她的汽車先出發。
寧禎坐上了盛長裕的車。
盛長裕感覺心口那股子沉悶,都散了去。
他原本不愛琢磨旁人。
都怪程柏升,非要說什麼寧禎生氣,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