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盛長裕沒回來吃飯,而是去了江家。
江郴終於回城了。
“不用等我,我可能回去比較晚。夜裡冷,你先睡覺。”盛長裕打電話回來說。
寧禎道好。
她睡不著,不知明日會如何登報。
這天,盛長裕回來得比較晚,寧禎也沒睡著,一直等著他。
被窩裡放了湯婆子,還是冷。
待他回來,暖流徜徉著,很快被窩就暖和了起來。
她依偎在他懷裡。
“……江家說了什麼嗎?”寧禎問。
盛長裕:“沒有,江郴、江南浦和江豐父子三人同意,其他人沒資格反對。”
他們三個人,才是盛長裕倚重的;兩個小兒子,還沒有成氣候。
“江太太是不是很憤怒?”寧禎問。
盛長裕:“叫他們自己去煩惱吧,不與咱們相關。”
寧禎不再多問。
第二天,雪停了,天空放晴。庭院開始化雪,城裡街道無比泥濘;盛家老宅的小徑,也濕漉漉,掃不乾淨。
這樣的天氣,非常糟糕,又冷又潮濕。
然而,無人罵老天爺,每個人都在談論今早的晨報。
江郴登報,公開江瀾身份:外甥女,是妻妹與妹婿戴義軒的女兒,原名叫戴宓。
妻妹去世,江家可憐她,接到家中撫養。戴宓與督軍也不相識,隻是誤傳。
刊登在頭版頭條。
一時間,人人瘋傳,每個人都在議論。
“怪不得突然冒出來一個江小姐。原來是戴小姐!”
“不是江郴的女兒,督軍應該不會納她做妾。江太太的美夢,徹底破滅了吧?”
很多人看個熱鬨,議論假的江小姐與督軍之前的緋聞,覺得是江家杜撰的。督軍為了江郴麵子,沒點破。
而軍中高官,都看得出,督軍當年用此計扶持江家和江郴父子,對抗姚家。
如今姚家倒下,江家就需要澄清謠言。
“這是給江氏警鐘吧?要不然,悄無聲息納了江小姐做妾。有些事心照不宣,不需要特意澄清。”
“江郴也被督軍忌憚?督軍實在太多疑。”
“還是當心點。大過年的,葛明被趕回老家,江郴被公然警告,下一個不知輪到誰。”
督軍的刻薄狠厲,人人得知。
他這一招,老將們一時自危,沒顧上說閒話,隻想討好他。
大帥去世四年多,餘威不存,老將們終於有了危機感。這時候還想跟督軍作對,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