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理輕咳。
女兒這番話,很明顯在貶低聞蔚年,實在不恰當。
白思冉收斂幾分:“督軍,嘗嘗這個湯。”
盛謹言端起來,慢慢喝了一口。
他道,“還不錯。”
目光又看向白小姐。
他生得英俊,又修長高大;半頭花白頭發,絲毫不損他俊朗,反而添了點說不清的魅力。
既有成熟感,卻不顯老。
白思冉微笑,又輕輕低了頭。眼中情緒波動,非常明顯。
也許在她眼裡,比起空有頭銜的總統府,實權軍閥更誘人。
這頓飯,吃得比較慢,盛謹言下午兩點才回飯店。
他和白總理聊了很多。
老狐狸嘴裡套不出什麼話;而白思冉一直作陪,小狐狸也是百般謹慎,哪怕心思浮動,也能自持。
白思冉知曉很多政事。
盛謹言告辭離開後,白思冉對父親說:“爸爸,這個人比聞蔚年有魅力。”
“彆胡鬨。”
“您覺得他會輸嗎?”
“鷸蚌相爭,咱們坐收漁利。這個時候不要下注,置身事外,反正贏家總會有的。”白總理說,“到時候再考慮。”
白思冉同意。
“爸爸,他敢單槍匹馬北上,自然有他自負的能耐。我以前以為,總統府會贏;如今倒是覺得,不到最後一刻,勝負未決。”
“的確。”
白家父女隔岸觀火,十分自在。
盛謹言從白家回來,直接回飯店。
程柏升卻在門口。
“等我?”他下了車。
程柏升:“沒有,我下樓消消食。”
“回去吧,快要下雪了,冷得很。”盛謹言道。
程柏升:“你先上樓,我還要抽根煙。”
盛謹言煙癮也犯了,掏出煙盒,先遞給程柏升一根。
程柏升:“還是上樓再抽吧。”
盛謹言:“你有點毛病嗎?有事說事,老子又不蠢。”
程柏升:“……”
六國飯店門口,汽車停穩,穿著皮草的女人先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