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旁邊卸妝紅裙子女生也不禁停下動作,好奇扭頭,“我聽說ceir家的衣服價格逆天是一方麵,重要是這些禮服還沒出秀場就已經被各大名媛預定了,普通人彆說是得到,就是看都很難看到。”
徐心怡捂著嘴巴,驚訝地道“我記得許泱你家不是在京都開飯店的嗎?你難道也買不到ceir家的衣服?”
許泱用濕紙巾擦掉臉上的卸妝膏,自嘲道“我家充其量就是一個小資家庭,在京都五環外開了一個農家樂,算什麼飯店,也就有點小錢,想和京都那些真正的富家千金競爭,做夢都不用想,跟人家,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而且我跟你說,京都的圈子不是有錢就能進的,這玩意水深得很,反正我啊,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除非畢業後真嫁入豪門,哈哈哈啊哈哈。”
聽她這話,徐心怡更加好奇了,三人中就她一個不是京都本土人,許泱和文敏都是京都的,而且從平時生活習慣和作風就能看出兩個人家境富裕,花錢都是大手大腳。
徐心怡還以為她們倆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徐心怡歎息“你還說呢?我見過最大的世麵就是你了,你居然說自己隻是邊緣,這讓我這個土包子情何以堪?”
同樣的分數進入大學,又住在同一間宿舍,如果畢業以後差距拉大,彆人每天不是旅遊就是下午茶,而她需要早五晚九累死累活,這種對比,徐心吟是萬萬不能接受。
就是想一想她都止不住恐懼。
許泱起身手勾著她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放心,高的咱們上不去,中層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而且敏敏比我厲害多了,居然能穿到ceir家的限量款,咱們跟著她,前途那叫一個不可限量,你說是吧敏敏?”
兩人側頭一同看文敏。
文敏對鏡補著口紅,飛揚的眼線顯得豔麗,她不以為意嗬笑道“這東西看命。”
徐心怡心一下子沉到底,許泱倒是沒什麼反應,大大咧咧缺心眼似的,“這倒是,命這東西,難說。”
瞧見文敏在補妝,許泱好奇湊過去,“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是不是有帥哥一見鐘情迫不及待約你了?”
文敏道“今晚我回家,明後兩天的課我就不上了,老師點名你們就幫我一下。”
徐心怡詫異“明後兩天你都不上課,加上周末豈不是四天都不在學校?你回家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你問那麼多乾嘛?”文敏顯然不是很想說,皺著眉頭嗆了一句,“你們能幫就幫,不能就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上你們,我的平時分應該夠的。”
“幫啊,又沒說不幫。”許泱不理解她怎麼突然間一肚子火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又沒有人說她什麼。
這情緒真是善變,無語死了。
話題進行不下去,許泱灰溜溜跑回自己位置上,打開手機開始玩遊戲。
許泱都不敢觸文敏的眉頭,徐心怡更不敢,也轉過身做自己的事,隻是心裡早就埋下的一根刺又開始隱隱作痛,不舒服。
文敏現在確實是一個快要爆炸的火藥桶,火藥當然不是因為許泱和徐心怡,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她準備好久的事。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幾下,有新消息發來,文敏立馬停下手裡的動作拿起手機查看,看到是一條長語音,站起身往陽台走去,動作太大還把旁邊許泱嚇一跳。
“她乾嘛?”許泱捂著胸口看向徐心怡,後者癟著嘴搖搖頭。
語音是文敏的爸爸發過來的,依舊是不允許她去秦家,言辭激烈。
“你要我說多少遍!不準去就是不準去,說什麼都沒有用,你一個大學生不好好在學校上課去做什麼女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秦家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可以胡鬨的地方,我看你就是想害死你爺爺,想害死整個文家!”
文敏聽著聽著眼淚就掉下來,摁住話筒怒氣衝天,“不要你管,我就是死在外麵也和你沒關係,這樣可以了吧!”
吼完文敏蹲下去抱著手臂哭。
這動靜把宿舍裡另外兩人嚇得不輕,也不敢過去安慰,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另一邊,公寓客廳裡,文宏挺著啤酒肚氣得把手機摔到地上,手機碎片差點濺到拿著水果走過來的張文芳腿上。
“乾嘛啊,誰啊,讓你發這麼大火?”
文宏看著她,冷笑一聲,“還能是誰?你寵出來的好女兒。”
張文芳詫異,彎腰把手中的水果盆放到桌上,文宏走過來,兩人一同坐下。
“敏敏怎麼了?她錢又花完了?”
文宏一肚子氣,說話都夾槍帶棒,“她要錢我還不會氣成這樣,你知道嗎?她剛才跟我說她要跑秦家去當女傭。”
“女傭?不可能吧?敏敏可能是想她爺爺了,你彆想太多。”
張文芳抱住文宏,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輕聲細語地撫慰他。
文宏一把將她推開,怒目而視,“真當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你敢說她去秦家不是想接近秦豫,我看她是瘋魔了,她這是想將我們全家人一起推進火坑!”
張文芳的臉五顏六色,刷地站起身,“文宏,話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文宏手敲著桌麵,言辭激烈,“這不是難聽不難聽的問題,而是你們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秦家,或者說秦豫,不是咱們家能夠奢求的,我爸,我爺爺,我們文家祖祖輩輩為秦家做牛做馬,一輩子不敢出錯,你以為是為什麼?”
張文芳哽著臉,“世世代代當下人,難道就不能翻身當主子嗎?女兒喜歡,那秦三爺沒結婚也沒女朋友,說不定有機會呢?”
張文芳蹲下身,拉著文宏的手。
“再說,如果咱們女兒能和秦豫沾上關係,有他這層保護傘,咱們家以後就都不一樣了,你也不用天天為生意煎熬,這不是好事嗎?”
文宏似被說動,隻是內心在斟酌,搖搖頭道,“你們真是太異想天開了,秦家,真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特彆是秦豫,在京都沒有人敢得罪他,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搏一搏,你畏畏縮縮的還沒有女兒膽子大。”張文芳站起身坐到文宏旁邊,“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也就你和爸死腦筋,守著破規矩,換做其他人,早就想儘辦法把人送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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