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事太複雜了,薑秀秀還沒機會跟她們說自家的事。
"娘,我公爹三四個月前去了"
"他一去,我和守年就被婆母趕出來了。"
"什麼?!"薑蘇氏震驚的看著她,雙手顫抖的拽著她的胳膊,"怎麼會這樣?"
"你們村子裡的村長,族老們就沒站出來說話?"
"就讓她把你們趕出來了?"
"那你們怎麼熬過來的啊?"
薑蘇氏邊問邊哭,想到女兒在田家委曲求全,換來的卻還是這樣的下場,她就難受得心疼。
本來把秀秀嫁給田守年,圖的就是他老實,公爹還是秀才。
她和老頭子怎麼也沒想到,田家的繼母是個挫磨人的。
"那你你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來?"
"娘。"薑秀秀拉住薑蘇氏的手,小聲安撫,"娘,現在家裡都好了,一會兒在路上跟你說吧。"
她看了眼堂屋,薑山還在那裡。
"好。"薑蘇氏點點頭,"那我們繼續收拾。"
兩個老人的衣服收了兩個包袱。
薑秀秀蹲在床邊,拉著薑達的手,"爹,我帶你去小河溝村,悠悠她會鼓弄各種吃食,她說有些吃食也能治病養人。"
"隻要你好好吃飯,好好養著,一定可以重新站起來的。"
薑達顫抖的點頭,嘴巴裡發出啊啊嗚嗚的聲音。
他願意跟著薑秀秀去小河溝村。
田悠悠他們在外麵說的話,老頭子也聽到了。
他的腦袋反應比楊花和薑蘇氏快,知道薑山肯定是死性不改,又和那個娼婦有了聯係。
而且,又跟杜家借了銀子。
現在悠悠話裡的意思是願意幫忙,那他隻能指望著悠悠了。
"好,去,去。"薑蘇氏安撫他,"你彆激動,等守年回來,就抱你去牛車上。"
田守年很快就回來了,把薑達抱上了牛車。
薑山一直坐在堂屋裡,看著大家來來去去的收拾,一直沒出聲。
直到田守年抱著薑達上車,他才追出來。
"爹,娘,花,今天是初二,你們就這麼走?"
他的表情十分懊惱。
板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了,空間很充裕。
薑達還是躺在板車上,其他人坐在周圍,三隻狗仔乖乖的坐在牛車尾上。
"秀秀!"薑山叫薑秀秀,神色嚴厲。
田悠悠還沒上牛車,轉過身去看他,"舅舅,我娘幾年不回來,這次回來接二老過去住上幾日,這也沒什麼可說的。"
"倒是舅舅,你該好好想一想,你是要跟舅母好好過日子,還是仍然流連那個女子。"
她沒說娼婦,"還有表哥,你是表哥的爹,你難道希望表哥一直在杜家做工來抵你的債嗎?"
說完,田悠悠翻身上牛車,"牛牛,我們原路回去。"
牛車出了三條溝村,楊花突然哭了。
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哭得十分壓抑的。
薑蘇氏攬著她,一直安慰她,同時自己也很自責。
"怪我,都怪我老婆子沒教好兒子。"
"大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薑秀秀也很傷感,"一定是那個娼婦"
"娘!"田悠悠叫停她,"就算那個女子有錯,但更錯的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