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我如往常一樣起床洗漱,準備去公司上班。
房門卻在此刻被人敲響,我叼著牙刷打開門,路飛羽急忙往房裡鑽。
“乾嗎?”,我不清楚她突然找上門的原因,但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我大概猜到了什麼。
“小雨哥,你看見我媽了嗎?”,路飛羽焦急的詢問我,腳步不停的在我的房間徘徊。
“阿姨怎麼?”,我想起昨晚的心慌。
路飛羽有些語無倫次的跟我說道,“昨天晚上,我把我媽哄睡後,自己回臥室睡覺然後聽到有敲門聲,出來發現我媽不見了。”
“小雨哥,我找了一晚上我沒找她,她會在哪裡啊。”
我最看不得女人哭,路飛羽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我揪心。
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說道,“彆急,你仔細想想阿姨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哪裡。”
“我找了家裡的店,她愛去的地方都找了,沒有人影。”
“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不好的想法,路飛羽與我對視一眼後,想法不謀而合。
我朝路飛羽問道,“你知道,你那繼母住什麼地方嗎?”
“知道”,路飛羽點點頭。
我倆火速打車趕往那個嫌疑最大的地方,在路上路飛羽的手不斷顫抖,我安慰她道,“放心,阿姨不會有事的。”
路飛羽隻是在我的安慰下點頭,焦急的神色沒有減少一點。
最後司機停在了一家高檔小區門口,我認出這是我當保安時候的小區。
路飛羽心急的往正門走,不出意外的被保安攔下來。
“保安大哥,我有急事,讓我進去吧。”,路飛羽不斷哀求著。
正在值班的兩個保安我不認識,應該是後招進來的,他們麵對路飛羽的哀求雖然不忍,但還是把頭扭到一旁,故意裝作看不見。
我拉起地上路飛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地下車庫可以進小區,你跟我過來。”
路飛羽聽到我的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跟著我一路小跑來到地下車庫。
今天守在這裡的保安恰好是我認識的,老頭看到我後熟絡的打起招呼,“小雨啊,回來上班啦?”
我笑著回應道,“趙大爺,放我們進去一下,我這朋友有東西落裡麵了。”
老頭揮了揮手將我和路飛羽放進去,我臨走不忘掏出一包好煙扔過去……
路飛羽帶著我在小區狂奔,當她找到繼母的家時,她直接拿腳踹門,這與她平時所展現出來的一麵完全不同。
兩三腳後,房門被打開,一位畫著溫雅淡妝的中年女人和藹的看著我倆。
“兩位是有什麼事嗎?”
這話入耳讓我感到一陣惡心,路飛羽更是自己進屋動手。
我連忙把她拉住,私闖民宅加上毆打他人,都夠拘留路飛羽十五天了。
中年女人依舊端著架子,要不是中山的事曆曆在目,我還真不相信眼前這個溫婉的女人會是惡毒的繼母。
“說,你把我媽弄哪裡去了?”,路飛羽指著女人詢問她母親的下落。
中年女人溫婉一笑說道,“我隻是請你母親前來喝杯清茶,人已經我送回去了。”
見路飛羽不信,她還大方的讓開位置示意路飛羽可以自己搜。
我放開路飛羽,在她四處查看時,女人端著茶杯走到我麵前。
“什麼意思?”,我盯著茶杯質問道
女人淺笑一聲,“我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請你喝茶。”
我接過茶杯不敢喝,因為在中山,這個喪心病狂的幕後黑手,雇人強迫拍人的不雅照片的事我還沒忘。
女人見我隻端著茶杯久久不喝,再度笑道,“我是繼母,這丫頭恨我破壞她媽的婚姻,對我有很強的敵視,所以不要全相信她的鬼話,你可以試著自己認識一下。”
“抱歉,我和她是朋友,跟你不熟,你的話我為什麼要聽。”,我放下茶杯,眼神死盯著她。
女人笑著搖頭,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放棄跟我解釋,她轉身朝著還在屋內搜尋的路飛羽喊道,“找到你媽了嗎?”
她這話多少帶點故意挑釁的意味,路飛羽從她的臥室走出手裡拿著一件十字繡。
我看著十字繡上,“家和萬事興”四個字,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媽繡的東西,為什麼在你床邊當地毯。”,路飛羽極力壓製憤怒的樣子,是我第一次見到。
如果她繼母這個時候,還敢出言挑撥路飛羽理智的弦,那路飛羽做出什麼舉動,我都不會奇怪。
“不要的東西,廢物利用不是很正常嗎?”
女人不以為意的話,成功引爆路飛羽的情緒,她伸手撲向女人。
女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我急忙擋在兩人中間摟住失去理智的路飛羽。
“放開我!放開我!”,路飛羽嘶吼著。
女人見她,這副樣子落井下石道,“你這個樣子和你媽一模一樣,你還真是你媽親生的。”
“閉嘴!”,我朝著女人怒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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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拿不準我會乾什麼,她識趣的閉上嘴。
我則帶著失智的路飛羽下樓,電梯裡路飛羽一直在哭,手裡死死攥著那幅十字繡。
“為什麼,為什麼,壞人都不遭報應。”
她貼在我胸口不斷的抽泣,淚水打濕我的衣衫,悲傷浸透我的內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沉默半天後我說道,“先回家看看阿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