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吉哈達被阿卡爾的大笑弄得一頭霧水,他剛才的話有那麼搞笑麼?
“您說的您的寶貝指的可是您頭盔中裝著的紅寶石?”阿卡爾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聲問。
“你怎麼知道?”吉哈達將手中的戰斧握的更緊了。他本想著強盜都是貪圖利益才害人的,倘若這個阿卡爾不知道他身上有那麼多寶石,想必是不會和他拚命的。這就好像毒蛇,雖然它們有著強有力的武器——毒液,但是若不是為了捕食或者自衛的話,它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彆的生物。
但是阿卡爾顯然知道了他身上的寶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況還是讓一個專門以打劫為生的強盜發現了他懷著的“壁”,這可如何是好?
倘若是在自己全盛時期,那自然是不怕這一個毛賊的,但是現在他受了重傷,魔力也無法使用。形勢似乎不容樂觀呀!
阿卡爾斂笑說道“我把您從山上弄回來的時候,你還處在昏迷當中,由於要給您上藥,不得已就把您的鎧甲脫了,那時候我就發現了您頭盔中的紅寶石了。”
“倘若我是要搶走您的寶貝的強盜,我那時候大可就將您的寶石藏起來,何必等到您醒了呢?”阿卡爾說。
“這……”吉哈達一時陷入了沉默,手中的戰斧也緩緩落了下來。這確實說不通呀,要是阿卡爾真的是強盜,那趁著他昏迷的時候下手才是最佳時機呀,乾嘛還要等他醒過來呢?
阿卡爾見吉哈達放鬆了戒備,這才走下樓梯,將油燈放在屋子中央的木桌上,自己則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絕對不是強盜!這一點您大可放心。”阿卡爾說“至於您的疑問呢,我現在也可以為您解答,但是這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坐下來說吧。”
吉哈達雖然放下了戰斧,但是心中的戒備卻沒有完全放下,握著戰斧的手柄,讓斧頭拄在地板上,仍舊站在那裡。
阿卡爾見狀隻得無奈的笑了笑“本來,這大晚上的不該耽誤您養傷休息,但是要是不說清楚,恐怕您是無法安心養傷了。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裡是吉愛吉裡斯的富人區的邊緣,而阿卡爾在兩個月之前還是一個住在貧民區的連土地都沒有的貧民,但是就在一個多月之前,他遇到了一件讓他一夜暴富的事情,讓他成功的躋身到了富人的行列,這裡也是他在遇到那件事情之後置辦的,雖然是富人區的邊緣,但好歹也算是富人區了。
“我之前確實是一個貧民。”阿卡爾坦誠的說“您知道,愛華盟達的土地大多掌控在貴族的手中,我連種一窪青菜的土地都沒有。那時的我在艾爾伯特家族的葡萄園做苦工。每天辛苦的從早到晚工作,掙著微薄的薪水,那點薪水隻夠我買日常的麵包和水果。倘若不是遇到了那件事,我這輩子可能都是一個葡萄園裡的苦工。”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阿卡爾說。
他抬起頭,目光望向前方,好似又回到了那個風和日麗的上午……
“咚、咚、咚……”
那天還沒到吃飯的時間,監工就敲響了集合的鐘聲。
阿卡爾和其他工友一樣,一頭霧水的到了平時集合的地點。
監工格裡高爾站在高高的台子上,那是他平時訓話的地方,格裡高爾非常享受這種俯視他人的感覺。
“把你們叫過來呢,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通知你們。”格裡高爾大聲說“你們知道,我們愛華盟達最出名的就是香料和甘甜的美酒。我的主人,偉大的艾爾伯特公爵的眾多產業中,美酒和香料就占了很大的比重。……”
“這個鼻孔朝天的馬屁精!”站在阿卡爾旁邊的布拉多就對格裡高爾非常瞧不上眼。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每次格裡高爾提到艾爾伯特公爵的時候總要把他的“豐功偉業”敘述一遍,不管什麼場合!
“偉大艾爾伯特公爵的財富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愛華盟達近一半的葡萄酒和香料都出自艾爾伯特家族名下的產業,我們的國王陛下對偉大的艾爾伯特公爵也是十分的信任和器重,將整個愛華盟達的葡萄酒和香料的出口生意全部都交給了偉大的艾爾伯特公爵……”布拉多學著格裡高爾的語調將那些他已經聽的耳朵都起老繭的話又複述了一邊。
布拉多的表情十分的誇張,說話的語速和語氣都與格裡高爾幾乎一模一樣。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終於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格裡高爾和布拉多才同時停止了對於艾爾伯特公爵的頌歌。
“嘔……”布拉多剛學完格裡高爾的話就做出一副乾嘔的樣子說“呸!真讓人惡心!捧臭腳的小人!”
阿卡爾微微一笑,他也討厭格裡高爾,但是他不會像布拉多那樣表現的那麼明顯。布拉多不止一次在人前表現出對格裡高爾的厭惡,這事後來傳到了格裡高爾的耳朵裡,那家夥沒少給布拉多小鞋穿。而且這倆人仿佛是杠上了,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格裡高爾越是給布拉多使絆子,布拉多就越是喜歡和格裡高爾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