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院長,”古利斯收拾好戴威歐的房間才過來,所以晚到了一步,也一臉求表揚的說道“我已經得到西帕索斯先生的認可了,他說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數學家的!”
“哦,是麼?”戴威歐看著古利斯表揚道“那你還真是厲害呢?”
“嘻嘻,”古利斯得了表揚,一臉的驕傲說道“那是當然的啦!”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小臉一下子皺了起來,說道“可是西帕索斯先生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走了麼?”戴威歐若有所思的說道。
當初戴威歐和阿卡爾一行人出海撈香,在途中救了西帕索斯。但是西帕索斯被整個教皇學派通緝,所以上岸的時候,戴威歐就幫西帕索斯隱身逃過了追捕,然後將他安排在了這所孤兒院內,算是躲避通緝,同時也能幫點忙。不過一開始他就知道,西帕索斯不屬於這裡,他應該有自己更加廣闊的天地,定然是不會在這裡久留的。所以,對於西帕索斯的離開,他並不感到奇怪。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自己給他推薦的地方?
“好了,”戴威歐止住嘰嘰喳喳的孩子們,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很棒,進步都很大。”
說著,又從口袋中變魔術一般掏出一大堆糖果,說道“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麼?”
孩子們發出一陣歡呼。
“古利斯,”戴威歐將糖果交給古利斯說道“給大家分糖果,記住一定要公平公正!”
“嗯!”古利斯重重的點頭,帶著糖果領著孩子們離開了。
戴威歐笑意盈盈的看著所有的孩子都遠去了才抬腳要回自己的房間去。
“院長……”一個清脆的女生從背後響起。
戴威歐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粗布裙子的少女站在自己的身後,看樣子也有十五六歲了。戴威歐的眉頭皺了皺。
“伊莉雅,有什麼事麼?”戴威歐還沒開口,倒是客儂先開了口。
“我……我……”伊莉雅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要留下來!”
“我記得你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吧?”戴威歐說道“孤兒院的規矩,成年之後的孩子必須離開!”
戴威歐的聲音淡漠,隻是簡單的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卻讓少女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眼裡也噙滿了淚水。
她早就知道孤兒院有這樣一條規矩,不僅成年的孩子要離開,而且離開之後不允許和孤兒院有任何的聯係,孤兒院也不接受離開的孩子的任何回饋和資助。
幾年前,她也是像剛才那些弟弟妹妹一般,每次都期盼著戴威歐的到來,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的才能,倒不是為了那些糖果,她隻是想要院長知道自己是有能力的,有價值的,希望院長能夠讓自己留下來,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清楚的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
據她所知,這所孤兒院自開辦以來,隻有一個人成年之後還能繼續留下來的,那就是站在旁邊的客儂。
“為什麼客儂可以留下來?”伊莉雅心裡想,但是卻沒有問出口。
這個問題恐怕是所有離開了孤兒院的孩子都想過的問題。因為在他們看來,客儂膽小怕事,在孤兒院裡的孩子裡也沒有什麼威望,唯一的長處恐怕就是能幫院長打理孤兒院了。但是他都能做好的事情,沒理由那麼多被迫離開的哥哥姐姐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成年之前,你還是可以留在孤兒院的。”戴威歐一錘定音。言外之意,也就是說成年之後,她還是會被趕出孤兒院。
她倒不擔心自己離開了孤兒院會無法生活,相反的,他們每一個離開孤兒院的人都有一技之長,這是院長平時要求的,要養活他們自己,完全不是問題。但是一旦離開孤兒院,就等於是和孤兒院的一切斷了聯係,孤兒院不接受他們的資助,更不允許他們回來探望。
伊莉雅黯然神傷,看著緩緩離開的戴威歐,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院長的決定是不容更改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走出去的哥哥姐姐回來過。
客儂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能留下來的原因,隻有他和院長兩個人知道。再多的安慰的話也都是徒勞。
從進入孤兒院,一直到跟著戴威歐進了房間,吉哈達都沒有說一句話。雖然他也覺得戴威歐的規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並沒有對他指手畫腳的權力,畢竟這所孤兒院的院長是戴威歐而不是他。
“我們開始吧。”戴威歐關上房門,對吉哈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