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教會帶來的軍隊都是由魔法師組成的那又說明了什麼呢?
結界內不能使用魔法,教會帶著魔法師組成的大軍前來,說明他們根本沒打算進入結界增援。或者再往壞處想一下,他們會不會就是想做,螳螂身後的黃雀?
教會很可能就是想要等他們拚個兩敗俱傷之後,再關閉結界,然後魔法師大軍壓境,他率領的這些不會使用魔法的戰士根本無法與魔法師大軍對抗,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女兒島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教會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
“不!不可能!我不信!”艾瑪歇斯底裡的咆哮。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們大勢已去,教會到底是來增援你們還是來絞殺你們的,都沒有什麼區彆。”戴威歐攤了攤手說道“反正在教會到來之前,你們就會被女巫一族的人乾掉。”
“艾瑪。冷靜點!”旁邊的斯科一邊讓人解除投影魔法,一邊實圖讓艾瑪冷靜下來。
兩個人的影像晃動了幾下,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此刻,女兒島的東北部,一座隱蔽的地堡內。
斯科對艾瑪說道“皇城恐怕是攻不下了,現在隻能先去港口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就隻能逃離女兒島了。”
“好在逃離的路線已經安排好了。”斯科說道。
他向來做事沉穩周全,這次之所以選擇和艾瑪反叛女皇也是因為綜合了全麵的考慮得出了必勝的結論才動手的。即便如此,斯科還是為那萬分之一的失敗可能做好了退路。
兩人乘著軌道車,順著密道快速來到女兒島東麵的港口。這個密道很特彆,從地堡一路通到港口,地勢逐漸降低,乘坐軌道車,順勢而下,非常快,但是要想乘坐軌道車返回,那必須要有人牽引,費時費力。可以說是一個單行道。
兩人來到密道的蔭蔽出口,扒開茂密的灌木叢,探頭出來。眼前的一切幾乎讓兩人同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女兒島也有冬天?”這是兩人腦海中統一的疑問。
就在他們的眼前,四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很確定這裡就是他們的密道出口,兩人一定會以為自己進入了極北之地。
入眼的全是一片雪白,原本波瀾壯闊的海港,此刻變成了一片冰原。海水仿佛是瞬間被凍結的,甚至還保持著海浪的形狀。
更可怕的是——海麵上停泊著的船隻也被厚厚的冰雪覆蓋,飄揚的教會的旗幟也保持著迎風飛舞的樣子一動不動。船舷、甲板和桅杆上到處都是橫向的冰錐,仿佛是被風吹到了統一的方向。
港口的空地上,一排一排的整齊的站著上千被冰雪凍住的雪人,這些雪人站的整整齊齊,動作也十分的統一,仿佛剛剛整頓好隊形就要出發一般。
從著裝上可以判斷的出,這些雪人都是上帝信徒,是教會派來的大軍。
“看來那人說的也不全是假話。”斯科目光深沉的看著那些被冰封的上帝信徒。
這些上帝信徒手中都握著魔法杖,很顯然,他們都是魔法師而非戰士。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一切著實令艾瑪感到疑惑。
女兒島四季如春,常年不見冰雪,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麼大一片海域陷入了寒冬一般。
最重要的是,這些被冰封的上帝信徒,他們都保持著挺拔的站姿,分明就是在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遭到了冰封,究竟是什麼力量才能做到這樣快速的冰封這麼大一片區域,速度快到這麼多人都沒有做出反應。
這根本不像是人力能夠做到的!
“我們快走吧!”斯科最先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如今的局麵,我們已經翻身無望了。最好是現在就逃離女兒島!”
“過去看看!”艾瑪目光堅定。
他可以接受失敗,但是不能接受這樣不明不白的失敗,就算是輸也要輸的明白!
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輸掉了,連為什麼會輸,輸給了誰都搞不清楚的話,那麼下次遇到了,他們還是會輸。
人生當中,不可避免的會經曆一些失敗,如果每次失敗都敗的不明不白,也不去總結反思的話,那麼同樣的失敗就會不斷的出現在你的麵前!
見斯科還在猶豫,艾瑪說道“我們必須搞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否則即便是我們逃出去了,教會也不會放過我們!”
雖然教會的目的是讓他們鷸蚌相爭,派來的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想要撿漏的漁翁,但是如果教會派來的這些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折在了這裡,那麼最後教會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到時候,就算他們能夠安全的逃離女兒島,恐怕也躲不過教會的追捕。
艾瑪能想到的,斯科自然也能想到,但是“如果那個將這裡冰封的存在還沒有從這裡離開,那麼我們貿然出去的話,隻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