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時分,陳風才慢悠悠地從桌子上直起身子來。他摸了摸乾癟癟的肚子,隻覺得有些饑餓難耐。原本想找點食物充饑,但目光在桌麵上來回掃視了幾遍後,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早上吃剩的那些丸子和炸魚塊。正當他疑惑之際,突然瞥見茶缸底下似乎壓著一張紙條。
陳風伸手將紙條拿了起來,定睛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孫小娟把那些丸子給拿走了。對此,他倒也並不在意,隨手便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接著,他重新整理好身上的大衣,並稍作收拾,準備去吃午飯。
隨後,陳風從空間中取出一些白糖、饅頭以及一個飯盒。他熟練地將饅頭掰成小塊放入飯盒中,然後均勻地撒上一層白糖,再加入適量的開水。由於昨晚沒有下廚做飯,所以今天中午隻能先用這個簡單的方法填飽肚子了。
陳風簡單吃完午飯飯就拿出小說開始看了起來,中間隻是去了一趟廁所,其他時間一直在傳達室沒有出去。
就這樣陳風又混過去了一天,等下班後回到四合院後。陳風就立即開始準備晚飯,今天院裡很平靜,沒有什麼熱鬨可看。陳風吃完飯,早早的就去休息了。
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周六才被打破。周六這天,陳風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來到了廢品站。今天可是1958年的最後一天呢!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節啦!
就在昨天,站長提前通知大家今天過來領取過節的福利。陳風不清楚今年廢品站會發放什麼樣的福利,但在他的記憶深處,每到臨近過年的時候,爺爺總是會帶回很多好東西。而其中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莫過於爺爺手提一條五花肉走進家門的場景。
陳風在傳達室稍作等待後,廢品站的其他員工也陸陸續續地抵達了。大家紛紛聚集在辦公室門口,三三兩兩地閒聊起來。看到這番情景,陳風也邁步走了過去。
陳風來到辦公室門口,站在人群的外圍。他靜靜地聽著周圍人的交談聲,偶爾插上一兩句話,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雖然還不知道今年的福利究竟是什麼,但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已經讓他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期待。靜靜的聽著他們聊著八卦。
眾人正聊著呢,突然有人說道“噯,你們聽說了嗎?前兩天咱們站長把小娟會計給罵哭了!”
此言一出,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陳風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豎起了耳朵,等著那位仁兄繼續說下去。
那人看著安靜的人群,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天一上班就有人看到,站長把小娟會計叫到辦公室。沒幾分鐘站長就把小娟會計給罵哭了。”
有人問到“站長為什麼要罵小娟會計啊?”
那人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那誰知道,可能是站長心情不好。隨便找個人出氣,所以小娟會計倒黴給碰上了?聽說周平就是看了一眼都被罵了。”
陳風正在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後麵有人輕輕拍了陳風一下問到“裡麵乾啥呢?怎麼都圍著啊?”
陳風正在聽八卦聽的入迷,見聽到後麵有人問,陳風也是隨口回到“裡麵正在說站長因為心情不好把小娟會計罵哭的事呢!聽說周平因為看了一眼也被罵了!你彆打擾我,我還要仔細聽一下原因呢,省的以後也因為這個被罵。”
陳風剛說完便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難道是……不可能吧?他一邊想著,一邊緩緩轉過身去。
果不其然,站在眼前的正是滿臉怒容的站長李國濤!他那雙瞪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陳風,仿佛要噴出火來。而在李國濤的身後,還緊跟著孫小娟,她同樣沒給陳風好臉色看。
陳風定睛一看,確認是李國濤後,立刻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同時提高嗓音大聲喊道“站長您來啦!”
他故意把聲音說得這麼大,其實是想給周圍的同事們一個暗示。好讓他們明白站長已經到了,趕快停止正在進行的八卦行為。畢竟被領導抓包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搞不好還要挨批呢!
其他人聽到陳風的提醒,也是立即停下了八卦。大家都向陳風這邊看了,然後紛紛喊道“站長好!”“站長您來了!”“站長您來這麼早,真的辛苦了!”
李國濤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風,然後不再理他,穿過人群。來到辦公室門口,站在一條板凳上說道
“今天我在這裡解釋一下,上次小娟會計哭的原因。上次是小娟會計因為家裡的原因才哭的,不是我心情不好而罵哭的。”
“所以大家不要以訛傳訛,我在這裡保證,我絕對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裡的,請大家放心!”
李站長突然話風一轉,對著大家說道“還有就是,大家以後上班的時候,不要老是吃零食。說的就是你陳風,以後上班要是再吃丸子。你吃一顆,就罰你交財務辦公室兩顆。”
在底下看戲的陳風,本來正悠哉悠哉地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卻被李國濤突然轉變的話搞得一臉茫然!他心中不由得鬱悶起來我不就是吃個丸子嘛,又沒招惹到誰,憑什麼不讓我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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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濤在說完陳風之後,並沒有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而是直接開始對著眾人進行安排。大家紛紛行動起來,有的搬桌子,有的抬福利,沒過多久就把場地布置好了。緊接著,大家很自覺地排成了一隊。
陳風無奈之下,隻能排在隊伍的最後麵,隨著人群慢慢向前移動著。發東西的工作依然由周平、王大江負責,而孫小娟則負責記錄。
廢品站雖然看著裡人頭攢動,但人數並不多,所以沒過多久就輪到了陳風。
也許是因為前幾天剛剛發過肉,所以今年春節的福利就不再發肉了。
陳風領到手的東西有五斤麵粉、一斤油、半斤帶著殼的花生和瓜子以及半斤水果硬糖。然後,他又從小娟會計那裡領取了一些票據和十塊錢,據說是“關響”。
陳風心裡暗自琢磨著,這難道是李站長擔心大家過年缺錢花,特意發放的嗎?不過對於陳風來說,他可不會想那麼多。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隻要能領到錢,他就開心,他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等陳風領完福利後,李國濤又站到了前麵對著眾人說道“我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大家都不想上班。但是,今天站裡還有點收尾的工作要弄。”
“等會大家都先彆走,我們一起把衛生打掃一下,然後把春聯貼上。然後再下班,下午就不用來上班了。”
李國濤說完後,陳風跟著大家一起打掃起了衛生。有的人掃地,有的人擦桌子,還有的貼起了春聯。
等一切弄好,還不到十點,李國濤立刻宣布下班。大家一窩蜂的散了,李國濤更是第一個走的。陳風看到落在最後的孫小娟,連忙攔下了他。
孫小娟看著攔著自己的陳風,疑惑的問道“陳風你不下班攔著我乾嘛?”
陳風看著離去的人群,目光閃爍著疑惑和不解。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向孫小娟問道“孫姐,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為啥站長會特彆點明不讓我吃零食呢?”
孫小娟聽到這話,先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著露出一副無語的神情,回應道“你攔住我,就是為了問這事兒?”
陳風一臉無辜地點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是啊!我就是想知道原因嘛!”
孫小娟並不想將真實情況告訴陳風,於是隨口敷衍道“上班的時候本來就不應該吃零食,這還有什麼好問的。”
就在陳風話音落下之時,孫小娟敏捷地繞過他,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了。陳風被晾在原地,眨巴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哦對啊!上班期間確實不能吃零食呢,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愜意舒適了,竟然把這個規矩拋諸腦後了!自己居然還傻乎乎地攔住人家詢問?真是尷尬!
但是美味的丸子還是得吃的啊,大不了以後注意點,彆這麼堂而皇之地吃就行啦。
想明白後,陳風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值班的保衛人員外,廢品站裡已經空無一人。於是他推著自行車,將大門鎖好,心滿意足地下班回家去了。
陳風騎著自行車一路猶豫的回到了四合院,今天閻阜貴沒有出來澆花。雖然現在小學生放寒假,老師也跟著放假,但是今天他們學校也發過節的福利,閻阜貴現在應該去學校了吧!
陳風回到家,把今天廢品站發的東西放在了屋裡,然後推著自行車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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