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才沒在意呢,”嚴承淵立馬否認,“誰讓他倆在房間裡待這麼久不出來。”
嘴上這麼說著,嚴承淵還是緊鎖著眉頭起身,敲響了顏寧的房門。
房門的鎖芯發出明顯的哢噠聲後才被打開,聽到這個聲音的嚴承淵不由得怔住。
秦昱那家夥,竟然還把門給反鎖了?
開門的是秦昱,見來人是嚴承淵,他麵色平靜的說道:“顏寧沒事,她在睡覺。”
嚴承淵毫不客氣的推開秦昱往房間裡看去,看到了被窩裡躺著的女孩子。
隻不過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隻露了一張小臉出來。
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確實像是發燒了。
“房間裡怎麼這麼熱?”嚴承淵皺起眉,毫不遮掩語氣裡的不滿,“你就是這麼照顧顏寧的?不行就滾,我來。”
秦昱漆黑的瞳仁劃過一抹危險的暗光,又迅速隱匿,聲音冷淡:“顏寧需要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嚴承淵一直都知道,比起自己,顏寧跟秦昱更加親密。但是他怎麼也無法壓製住心裡那股不甘心的念頭。
他的臉繃的緊緊的:“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是贏家呢,秦昱,彆高興的太早。”
秦昱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嚴承淵,你什麼時候贏過我了?”
嚴承淵臉色陡變,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彆以為顏寧比較親近你,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
秦昱漠然的睨他一眼,語帶警告:“她剛睡著,你想在這裡折騰,把她吵醒?”
嚴承淵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兩人互不相讓的對峙了半晌後,嚴承淵才不屑的嘁了一聲,鬆開了他。
客廳的其他人被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場景所震驚,直到嚴承淵走過來,他們才收起目光,佯裝無事發生的互相繼續討論著。
蘇淩心不在焉的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拉西扯,心思卻已經跑偏。
他十分能體會嚴承淵的感受,畢竟他曾經也對顏寧產生過異樣的情愫。
可是很快他就強迫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顏寧已經有秦昱了,他隻需要做一個安靜的守護者就夠了。
……
一直到半夜,房間裡的溫度才終於恢複了正常。
顏寧睡了一覺醒來,明顯感覺精神好多了,法力也已經恢複了不少。
可是看到牆角碎的四分五裂的藥爐碎片,想起自己投入的黃金玉石和大量的材料,還是心疼的歎了口氣。
是她學藝不精,自己的法器沒做出來,還把大表哥的法器也毀了。
見她神情萎靡,秦昱以為她身體又不舒服了,伸手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是正常的。
“怎麼了?”秦昱問她。
顏寧有些失落:“做法器……失敗了……”
秦昱順著她的目光注意到牆角的碎片,心下了然:“也不算完全失敗吧。”
顏寧愣住:“啊?”
什麼叫不算完全失敗?什麼意思?
“白天你在房間裡暈倒,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火爐上方漂浮著一把扇子,所以我就將扇子收了起來,”秦昱的話語一頓,“不過扇子拿走之後,火爐立馬就四分五裂了。”
顏寧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金色的瞳孔越來越亮:“扇子?”
“嗯。”
秦昱起身將他收在抽屜內的扇子拿出來,遞給了顏寧。
這是一把通體火紅的圓扇,扇麵隻有碗口那麼大,看起來並不像是很厲害的法器。
然而顏寧拿到手的瞬間,原本小巧玲瓏的圓扇在她手中突然開始變大,最後扇麵長度快接近一米,而且扇尾還燃燒著漆黑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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