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芸走後,窗台發出“咯吱”的聲音,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床前。
江若麵朝裡麵,置若罔聞。
魏言卿坐到了床上,強硬地將一包點心塞到她懷裡,冷冰冰道“給你。”
江若將點心扔了下去。
他發火了“江若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本宮跑了大半個集市才找到這家鋪子。回來就看到你給本宮紅杏出牆,為了那個狗男人你還弄傷了本宮的手,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就可以弄死你。”
江若坐起身,“誰紅杏出牆嗎?殿下,臣女從未答應過你什麼。再者,薛公子是我舊識,送我幾樣東西而已,被你這樣誤會,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傷他有多重?”
魏言卿滿臉怒容,氣急敗壞地喊道“你眼裡隻有那狗男人!”他情緒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一邊說著,他一邊揭開袖子,將那隻纏著繃帶的手露了出來。
江若抱著他入河的時候,他剛好撞到了水麵的石頭上。
可以看到,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他直視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憐憫和關懷。“這都是你撞的,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本宮!”
誰會心疼錦衣玉食的主子?
江若不甘道“若不是你執意要跟他起衝突,臣女也不會這麼做……咳咳……臣女的腿也扭傷了,也算扯平了。”
“誰跟你扯平,你的身體跟本宮的身體能相提並論?”他反駁。
聞言江若正色道“性命跟身體不分高低貴賤,就算是薛公子的身體跟你也是一樣的,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我他媽打他你就這麼心疼,你還說你們兩個沒關係。”
江若發現自己跟他講道理就講不通“殿下你是真的不明白嗎?他的命也是命,我那不是心疼,而是對你不滿,我覺得你做錯了。”
“有什麼兩樣?!本宮要是去大街上隨便收拾一個人,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鬨嗎?”
江若氣得胸口起伏“你這樣做,跟荒帝有什麼兩樣?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他是無辜的,那你都不應該動手。”
魏言卿怒道“江若本宮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了,你彆以為本宮脾氣很好。”
他頭上的怒氣值已經80了。
可就算這樣,江若也不能昧著良心哄他,說他打得好吧?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緩,道“我的意思是,殿下真的是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你在河邊跟他拉扯乾什麼?他無緣無故送你東西乾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惡狠狠道。
江若道“他看臣女體弱,特地買了人參,臣女這才跟他寒暄了兩句,本來臣女是要給他錢的,可是殿下你……”
他將信將疑看過來“真的?你真的是要給他錢,讓他幫你買的嗎?”
江若點頭。
他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那算什麼人參,你被他騙了,你想要人參直接跟本宮要不是更快嗎?”
“我們鄉野地方,哪裡見得上那麼好的東西。之前臣女與殿下交情不深,所以未曾開口。”
他勾勾手指“你要多少年的人參?五十年?一百年?”
“三十年就行,再多就虛不受補了。”她抓緊被子“多謝殿下。”
“先彆著急謝,本宮不會讓你白拿的。”他扣住她的下巴,“你方才不是說我們交情不深嗎?那現在咱們深入了解一下,如何?”
他的聲音磁性起伏,充滿了暗示。
江若臉色微紅,垂下眼眸“臣女墜河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