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點,陳子延決定相信雪莉楊的判斷,他接著問道:“那後麵怎麼樣了?”
既然雪莉楊親眼鑒定過證據,那這事的真實性應該就有了保障。
“獅王們歸來後展開了一場血腥的複仇,它們以絕對優勢擊潰了那些敵人,奪回了原屬於自己的領地。”
“但讓人奇怪的是,它們並沒有延續先前的統治,而是從那時起就仿佛化作了幽靈一般,白日裡蹤跡難尋,每當夜幕降臨後,便會結伴沿著領地的邊界巡視。”
聽到這個結局,陳子延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合理,怎麼還冒出來一股大徹大悟的味呢?
難不成這些獅王被度化了?成了烏龍寺南非分院的護法靈獸?
而在他暗自吐槽的同時,就聽到雪莉楊繼續說道:
“我那位同事雖然聽人多次提起這事,但並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當地人以訛傳訛的民間傳說而已,她覺得或許真的存在過這樣的一個強大獅群,但絕不會有什麼死而複生的離奇事件。”
“但當她看到關於獅群的視頻資料後,內心卻開始動搖了起來,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決定冒險進到那片區域,去親自驗證這件事的真偽。”
“看來你那位同事沒有徒勞而返,真的找到了一些東西啊。”提前得到了答案的陳子延,衷心感慨道。
“沒錯。”雪莉楊輕輕點頭:“儘管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她確實親眼見到了傳聞裡的那些獅王,通過對比以前的視頻資料,她最終確定了傳言確實是真的。”
雪莉楊告訴陳子延,那些獅王都有著很獨特的外貌特征,再加上一些特有的生活習慣,所以想要驗證這點並不難。
聽完雪莉楊的講述,陳子延皺眉思索起來,他除了聽出些許違和感外,還聽出了限製。
其實在雪莉楊講述的時候,陳子延就想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所謂的‘死而複生’。
最後他想到了黑眼鏡,胡八一他們未來的冒險經曆裡確實沒有類似的事件,但黑眼鏡……更準確來說是未來那位小三爺,可是親曆過一場變相‘死而複生’的離奇旅途。
仔細想想的話,這些獅王和‘老癢’的經曆還真是很像,區彆隻在於一個是不斷複刻自己,而另一個則是將自己的兄弟們都複製了出來。
如果南非地域也有類似遠古青銅樹那樣的存在,這件事也許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猜測,隻能算是無數種可能性之一。
想要知道真實原因到底如何,還得到事發地親自尋覓答案。
陳子延覺得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可以去探尋一下這裡麵隱藏的秘密。
隨著越發深入沙漠,陳子延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喜歡這樣刺激的生活了。
儘管這不過是他的第二場冒險,甚至才剛剛行至中途,但卻已經將他骨子裡的冒險基因給徹底激活。
想到‘探尋秘密’這點,陳子延忽然問道:“楊小姐,那你的朋友沒有深入探尋過原因嗎?”
他覺得,一個好奇心如此重的人,應該不會就此罷手的。
雪莉楊像是早就料到陳子延會這樣問一樣,很自然的答道:“當然,勞拉是我認識的人裡麵好奇心最重的那一個,她怎麼會就這樣半途而廢,自然是繼續探索了下去。”
“那結果呢?”陳子延追問道。
“沒有結果。”雪莉楊搖了搖頭:“儘管她用了很多辦法,但依舊沒能徹底監控那些獅王的蹤跡,在耗費了兩個月時間後,沒能有絲毫進展的她隻好遺憾放棄。”
“這樣啊。”陳子延若有所思,看來這事最後怕是成了無解懸案。
就是不知道,雪莉楊的那位同事有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宣揚出去,事情要是傳播的夠廣,那估計很可能已經有人找到了答案。
比如那在西方世界有著極大規模的科學教,陳子延就不信那群科研怪人,在得到這件事的消息後,能夠忍住不去探究!
“如果按照這兩件事情來比較的話,那我們就有理由相信,當初的精絕女王,應該就是這樣一個具備了特異能力的人。”
故事已經講完,話題自然也就回歸了原本的脈絡。
畢竟,雪莉楊列舉這兩個案例的初衷,就是想以此佐證壁畫內容的真實性。
“真的比較起來,壁畫上女王的能力很像是你說過的那名小男孩,隻不過精絕女王的那種能力要強大很多。”陳子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雪莉楊也是讚同:“從能力的外在表現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這也是她會那麼確信,精絕女王具備特異能力的原因之一。
說完後,雪莉楊自顧自的感慨了一句:“如果這壁畫內容是寫實描述,那我們接下來的路程,所要麵對的可就不隻是殘酷的環境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精絕女王活著,我們都未必會怕她,更彆說她早就成了一具屍體。”陳子延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他清楚後麵會遇到什麼,並且早就做好了準備,並沒有雪莉楊這樣的迷茫情緒。
沉默了數息,雪莉楊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他說道:“我們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是先回去告訴陳叔叔他們這裡的事情吧。”
“好,那你上去,我在下麵負責接應。”陳子延對這提議,自然是沒有異議。
這裡的壁畫都要拍照留檔,這些事還是陳教授他們這些專業的學者來做更好,反正現成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而且他們這些考古人員更擅長細致的勘察,要是能夠再發現什麼線索,那就更好了。
決定了接下來做什麼後,兩個人便離開墓室回到了上方的石室,開始著手接應其他人下來的事宜。
而離去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旁邊石棺內的不知名液體,此時正在悄無聲息的減少。
原本幾乎與棺身上沿齊平的液麵,此時已經降下了約莫兩指有餘,在石棺內側留下了一圈明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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