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請教,這位姑娘是?”
隨即大金牙就話音一轉,看向了坐在陳子延身旁的英子。
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隻不過當時心裡裝著事,一時也無暇顧忌,此時心頭大錘落地,就開始探聽起這位的情況。
畢竟這落座的位置,容不得他忽視啊!
要真是未來的老板娘,就算是之一,那他金某人以後說話做事就得敬著點了。
不然,哪天來一陣枕邊風,就夠他喝一壺的。
“這是英子,我們的新成員。”陳子延笑著為雙方做介紹:“英子,這是大金牙,你喊他金哥就行。”
英子立馬脆生生喊了聲:“金哥。”
“哎!”大金牙連忙應道,隨後就拿出了一尊翡翠彌勒遞了過去:“俗話說的好,男戴觀音女戴佛,哥哥我這也沒彆的,就是這不缺這小玩意。”
“這……”英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陳子延,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收。
“收下吧,這可是你金哥送出的見麵禮。”陳子延對她輕笑點頭。
這翡翠雖然有點價值,但不算是多貴重的東西,就是一稍微有點價值的見麵禮。
聽到陳子延這話,英子也就接過了那翡翠彌勒,對大金牙致謝道:“謝謝金哥。”
“妹子這就客氣了不是。”大金牙連忙擺手。
閒聊了一會後,大金牙就有些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頻頻把目光瞄向放在一旁的那些手提箱。
他知道,那一定是陳子延他們這一趟的收獲。
大金牙這番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陳子延,他想了想,便笑著對王凱旋說:“胖子,還不把你那對寶玉拿出來,讓金爺給掌掌眼?”
常人都是拋磚引玉,他今天就來一場拋玉引寶!
順帶著借大金牙的鑒寶,給胡八一上一堂實踐課。
王凱旋心裡也一直惦記著這事,當即就把那對玉璧取出,遞給了大金牙,像模像樣的說道:“金爺,請!”
他也知道,不管是大金牙還是陳子延,在古玩鑒賞這方麵都是行家裡手。
大金牙笑著接過玉璧,謙遜的說道:“這古玩鑒賞我也不過是略知皮毛,都是些家傳的粗淺本事,承蒙幾位爺看得起,今天就是獻醜了。”
說罷,大金牙就拿出了他那老三套,先是仔細的瞧了幾遍,隨後把玉璧放在鼻尖聞了聞,最後則是用舌尖嘗了嘗。
陳子延他們都有所準備,知道這貨有些奇葩的愛好,見狀隻是眉毛微皺。
但第一次見到這一幕的英子,可就被他給惡心的夠嗆,就連剛剛到手的翡翠彌勒都覺得不乾淨了。
眼角餘光掃過眾人的反應,大金牙也不惱,發倒是笑著賣弄了起來:“嘿嘿,這斷物判古就如同那把脈問診,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之說。”
雖然陳子延沒有明確表示,但他大金牙在察言觀色上是何等造詣,哪裡看不出對方有借機給在座其他人漲見識的意思。
眼看著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大金牙繼續說道:“家傳藏品先不說,就單說這明器,出處曆來有新、舊、水、臟、陳之分,首先就是望,看的是款式做工,形態色澤,其次就是聞,這聞可就有講究了,彆管你外觀做的多古,那也是瞞不住行家的鼻子……”
了然陳子延心思的他,在說起這些的時候可謂是鞭辟入裡,真是將自己所知全部娓娓道出。
奈何他教的真切,但學生就未必聽得認真,胡八一和英子倒是還好,儘管是聽得似是而非,但好歹還在認真傾聽。
可王凱旋就沒這份耐心了,沒過一會就煩悶的不行,出聲催促道:“我的金爺啊,您老人家說點我聽得懂的行不,乾脆您就直接告訴我,我們這明器到底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