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延不知道黑眼鏡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黑眼鏡在想什麼,他此時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藍袍藏人剛剛的話上麵,想了想後他問道:篁
“如果閻王是出自魔國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閻王的能力是來源於魔國?”
“也可以這樣說。”略微思索後,藍袍藏人輕輕點了點頭。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陳子延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沒有絲毫的異議,反而很是讚同。
族內典籍裡麵對此有著明確記載,閻王的力量就是來源於魔國寶庫,所以陳子延這樣的說法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所以我懷疑,我們在這兩個祭壇所受到的影響,極有可能並不是因為那疑似閻王的黑影,而是這兩個祭壇本身就具備相似的能力。”陳子延在得到認同後,也就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也是他在察覺到不對勁後,內心所冒出的第一個想法,那就是問題的不是出在所謂閻王的外力影響,而是這地下空間的祭壇本身。
這也是陳子延為什麼會刻意問藍袍藏人,閻王和魔國到底有沒有關係的原因所在。篁
“陳爺,你的意思是……我們鑽牛角尖這事,原因是出在了祭壇上麵?”胡八一皺著眉問道。
這對他們來說可算不得什麼好消息,因為這種影響已經兩次證明,沒有任何的前兆不說,還很難有所察覺。
要是來自於外力,他們還可以找辦法規避,但是出自祭壇本身,可就對此無能為力了。
陳子延也是皺起了眉,彆看他們每次都能及時發現,但這問題要是不解決,接下來做任何決定都難免心生疑竇。
王凱旋倒是滿臉的不在乎:“我說你們想那麼多乾嘛,這事就算是再邪乎,但對我們沒有造成影響不也沒用,咱們現在都遇到兩回了,還怕多遇到兩回?”
雖然這話有點不嚴謹,但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儘管思維被無聲無息間影響很危險,但他們既然能平安度過兩次,沒道理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下一次麵對時會栽了跟頭。篁
不過想法很美好沒錯,但陳子延並不會就這麼聽之任之,他打算對此進行一下限製,給自己配備一個保險。
他琢磨了一下後,便對王凱旋和陳文錦說道:“胖子,陳小姐,能麻煩你們等會把耳朵堵起來嗎?”
“啊?堵耳朵乾嘛?”王凱旋沒想到陳子延會突然這樣要求,滿臉的疑惑。
倒是陳文錦立即反應了過來:“陳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來承擔最後的保險?”
陳子延的意思其實不難看出,就是想用陳文錦和王凱旋來作為他們的保險。
思維被無聲無息的引導這是沒有征兆的事情,但無法規避不代表沒有辦法挽救,他們這兩次不就是後知後覺的自己察覺了嗎。
陳子延現在這樣的做法,就是把這種‘察覺’給變得可控。篁
把耳朵給堵住以後,意味著主動屏蔽了外界信息,這樣等他們做下一個關鍵決定的時候,被堵住耳朵的人就能以最客觀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如果他們再次出現了被誤導的情況,也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察覺。
陳文錦就是陳子延特意選出來的人,她的智慧和冷靜足以擔任這個任務,至於說為什麼還要加上王凱旋,那是因為這貨雖然有點不學無術,但野路子也不是毫無用處,有些時候錯打錯著同樣不失為一個出路。
“沒錯,你願意嗎?”陳子延對著陳文錦點了點頭,表示她說的很對。
他之所以會詢問兩人的意見,是因為這件事不是沒有風險,要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誰也不清楚會突然出現什麼危機,雖然聽覺的重要性比不上視覺,但在關鍵時刻缺乏了聽覺也是極其危險的事。
“我沒問題。”陳文錦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自然清楚這樣做的隱患,但她同樣也知道,答應這件事對自己的好處。
這可是代表著陳子延對自己的認同。篁
要知道這件事可不止她能做,旁邊的霍玲同樣可以,陳文錦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事。
“你呢,胖子?”陳子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剛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的王凱旋。
“我?肯定沒問題啊。”王凱旋答應的更痛快,他覺得陳子延都沒必要問,直接說不就行了。
陳子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這胖子的肩膀。
王凱旋的缺點不少,但他的優點同樣很多,對認同的人報以全部信任便是其中之一。
等到兩人把自己的耳朵給堵起來後,陳子延看向了其他人:“幾位,我們接下來該研究一下要怎麼做了。”
他們不可能在這裡無限期的磨蹭下去,物資補給不是限製他們的條件,但他們沒有充足的時間。篁
雪莉楊他們這些身負詛咒的人,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陳子延感覺在這到處都充斥著虛數空間力量的地方,度日如年這個詞還真不是妄言,而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真實描寫。
胡八一無奈的說道:“陳爺,可咱們現在被卡住了啊,這壁畫上連提都沒提過詛咒的事啊。”
他倒是也想有所作為,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把詛咒給解決,但有心無力啊!
雪莉楊安慰道:“先不要著急,我們現在隻是對這裡進行了初步的探索,或許很快就能找到有關詛咒的線索。”
黑眼睛把目光看向石台下的深淵,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把重點放到這上麵。”
這祭壇的情況基本上一覽無餘,石台和牆壁隱藏的東西都已經展現在眼前,如果說還有什麼地方可能存在線索,那就隻有眼前這漆黑的深淵了。篁
“走吧,過去看看。”陳子延點了點頭,提著探照燈便朝著石台邊緣走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確實是刻意忽略了這個深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要知道胡八一他們的詛咒,就是在精絕古城那朝著鬼洞看了一眼就被纏上的,現在麵前出現了這樣一個如此相似的深淵,要說他們不忌憚那是假話。
即便是陳子延也是如此,如果沒有連續在兩個祭壇中招,陳子延或許還不會太把這深淵當做一回事,但這連續的中招讓他不得不警惕,畢竟他體內的血脈在祭壇無聲無息的引導麵前,一點表現都沒有,讓他不得不懷疑,在麵對深淵的時候血脈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