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重生後,我終於無敵了蘇槐!
第二片蜃景出現的刹那,北雪跟盧卡斯都是突然一愣。
緊接著,不約而同地掏出紙筆,開始描繪。
片刻後,夜幕降臨,北雪卻眉頭緊皺。
她拿出昨天沒畫完的那張“蜃景圖”進行了簡單的對比。
“果然,完全不一樣。”
回到冰屋後,北雪又開始研究那本魔跡本論。
“蜃景出現的第十四個清晨,在山腳的祭台站立”
“也許每天都有蜃景,並且顯化的路線都完全不同。”
“隻有對應的那一天,記下的路線才是正確的?”
“那麼祭台呢?”
“五座大山我都找過了,完全看不到祭台在哪兒。”
“難不成是被冰雪掩埋了?”
“盧卡斯,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
正在吊鍋旁攪拌著肉湯的盧卡斯微微一愣。
“嗯。”
今天的晚餐依舊是味如嚼蠟的荒獸肉。
像這種又乾又柴,難以下咽的肉類,加上簡單的調味料燉成肉湯,閉著眼睛喝下去的話倒是不算難吃。
這是盧卡斯這些年領悟的生存小貼士。
一開始捕捉到獵物,他會選擇直接生吃,可後來魔域本土的生靈差不多滅絕,荒獸的肉即便是默認可食用的那部分也依舊附帶著微弱的神經毒素,這點毒要殺死一隻凡俗生靈輕而易舉。
即便是低階修士吃了,也會產生暈厥休克的感覺。
若是把肉煮熟,這部分神經毒素就會完全失效。
這些都是盧卡斯的親身體驗。
晚飯吃完,又到了休息的時間。
卡羅裡斯雪原的夜晚常年伴隨著冰冷刺骨的寒風,寒潮的溫度更是比白天要低上一倍有餘,那是就連北雪這種七階的魔族都無法完全忽略的自然之力。
再加上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早睡相當正常。
盧卡斯躺下後,再次被羽翼卷入溫軟的懷抱。
盧卡斯抿了抿嘴,陷入安眠。
翌日。
太陽驅散晚間的風雪後,北雪便帶著盧卡斯前往五座大山的山腳。
可剛剛抵達目的地,甚至幾人還未開始尋找,北雪便看到了第一座山峰前那座由古老白玉搭建而成的祭台。
“見鬼了!”
“昨天這兒明明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祭台出現的時間也遵循著某種規律?”
“蜃景出現的第十四天清晨,還必須保證那一天同時也符合祭台出現的時間規律?”
北雪摸了摸下巴,扭頭望向盧卡斯。
“盧卡斯,接下來每一天出現的蜃景,都麻煩你記下來。”
盧卡斯點頭答應。
一日。
又一日。
重新閒下來的北雪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那五座山峰。
盧卡斯記下的蜃景圖也越來越多。
並且每一張,都提前推斷出了正確的路線。
終於,到了記下第一張蜃景圖之後的第十四個清晨。
或許是之前的判斷有誤,又或許是祭台出現一次的周期很長,這十餘天來,山峰前的白玉祭壇並未再消失。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
北雪掐著日出的點,拉著懷中抱妹的盧卡斯踏上祭台。
寒風呼嘯,白玉祭台突然亮起無數赤紅色的紋路。
火焰融化冰雪,五座大山中的第二座開始縮小。
大片的冰水順著白玉祭壇勾勒出的紋路奔流而來,再被祭台完全吸收,消失不見。
一條骸骨鋪就的小路緩緩顯化。
這一刻,北雪跟盧卡斯都默不作聲,隻是緊握雙拳,臉尖利的指甲不知何時嵌入掌心都沒有察覺。
心裡有了希望是一回事。
但希望真的兌現,衍化成了現實又是一回事。
楞了好一會兒,北雪才壓下心中的激動,率先抬腳,踏上了那條通往新世界的路。
這條路足有上千條分支,所有的路線彙聚成一個巨大的圓,並且大部分路線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遮掩,北雪與盧卡斯隻能看到方圓五米的道路。
並且每經過一個分岔口,走過的路就會消失。
有進無退,隻能向前。
北雪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抓住了盧卡斯的手臂。
這是真正的踏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好在他們擁有完整的路線圖,並且早就將推測出來的路線記在心中,隻要盧卡斯畫的圖沒錯,他們走的路線就不會有錯。
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盧卡斯是真的過目不忘了。
“第三個左岔口,轉彎”
“然後是第一個左岔口,轉,再第二個右岔口”
北雪手上拿著那張蜃圖,盧卡斯則一直在心裡默念路線。
互不乾擾,但卻始終保持步調一致。
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出來的方法,是為了避免他們兩其中一個看錯地圖,如果兩個人的步調始終一致,就意味著他們沒有偏離路線。
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
一直到兩個時辰過去,太陽逐漸升至天穹中央,二人才逐漸放慢腳步,屏住呼吸。
按推測出來的路線圖,接下來隻要在下一個岔口左轉,就能直接通過這第一項考驗。
到了這時候,盧卡斯已經沒辦法強裝鎮定了。
他反過來抓住北雪的手,這才發現對方手心裡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