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重生後,我終於無敵了蘇槐!
與貪鬼族族長召集諸多鬼族一樣。
烏長老雖然沒有那麼多遠見,但在蘇槐昏迷的下一刻也通過那隻傳信的機關鳥向人族後方發出了求援信。
人族與鬼族兩方陣營,倒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但這種平靜並未持續太久,隨著鬼族那邊的人員越聚越多,他們的陣營也越來越大,已經對諾克薩斯軍團有些躍躍欲試了。
好在蘇槐昏迷的第四天,人族另一支自由行動的小隊——李思道率領的小隊抵達了諾克薩斯駐地。
這位性格清冷的劍者站在蘇槐昏迷後所睡的床邊久久不語,而後在與守在他身旁的黑燁經過短暫交流後,接管了整個諾克薩斯軍團。
第六天,鑄日仙皇與百相仙皇趕到,他們帶來的屬下倒是隨著青華老人一同留守後方,畢竟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總得有人鎮守,清理大地上不斷衍生的荒獸。
兩位仙皇,李思道,李思道帶著的青鳥,再加上黑燁,人族一方齊聚五大半步域神。
而鬼族那邊,除開貪鬼族與鬼牙族族長之外,也陸陸續續又到了不少人馬,半步域神強者彙聚了足足九位。
五打九,劣勢巨大。
當代鑄日仙皇秦正文,是人族分裂後才出生的後起之秀,名字倒是頗為儒雅,可惜是是真正的武人,鑄日尚武,在八大仙朝之中是出了名的,甚至秦正文本人也一直想著開疆擴土,又或者重新統一人族。
對於如此局麵,秦正文倒是不慌,反而覺得如今這番有點上個時代人族八大氏族萬眾一心,抗擊外敵的意思了。
但百相仙皇不行。
他是真正的老人,除開那位開辟百相氏族的老祖外,他是百相氏族的第二位仙皇上一任仙皇也死在五族之戰的戰場上了。
那時百相濁流不過是個還未坐穩太子位置的界主初期
正是親眼目睹過那場戰爭,百相濁流才知道一直隱而不發的鬼族有多麼強大。
鬼族不是荒獸,他們這段時間也不止殺了一尊荒獸了。
說句實話魔域的荒獸殺起來很輕鬆,即便同為半步域神,也無法讓百相濁流他們提起太多興趣,甚至他們覺得這裡半步域神級彆的荒獸戰鬥力還不如它們在神域那些界主巔峰的近親。
鬼族半步域神的戰鬥力,並不會比百相濁流弱上多少。
“諸位,商量一下,接下來是打還是走。”
百相濁流環顧一圈,兩隻契靈互相眼瞪眼,秦正文不愛說話,李思道更是抱著把劍站在一旁滿臉戾氣s自閉兒童。
沒一個人回應他。
整個營帳就百相濁流一個正常人,他覺得自己太難了,早知道跟青華老人換一下,他自己駐守後方算了。
得不到回應的百相濁流乾脆歎了口氣,兩眼聚焦,看著自己的鼻尖,也開始自閉了。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最邊角的李思道才望了過來。
“鬼族那邊來了多少半步域神了?”
“保守估計九個,如果加上那位與蘇城主兩敗俱傷的那就是十位。”不愛說話的秦正文看了李思道一眼。
百相濁流嘴角一抽,特麼狗娘養的秦正文,我跟你說話你就當沒聽見是吧?行!都孤立我百相仙朝,懂了!
李思道點了點頭,抱著劍往外走去。
“你去哪?”百相濁流皺起眉頭。
“沒必要開這種無聊的會議。”李思道掀開營帳一角門簾,帳外的風順著缺口灌入,引得桌案上的燭火不斷搖曳。而她白色裙擺微揚,一雙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睛望著遠處那片依舊破碎的戰場。
即便未曾親眼目睹,她也依然能感受到那場戰鬥的慘烈。
“這不是什麼大規模的戰爭,無需多好的戰略部署。”
“敵人的數量是我們的兩倍,兵甲是我們的十倍不止,這是一場沒有什麼勝算的戰爭,死磕下去,我們之中甚至會有人隕落。”
“但是諸位,我們,真的要就此退卻嗎?”
“放棄這裡,帶著剛剛為這場戰爭拚的重傷瀕死的蘇槐,帶著外麵未曾退縮的萬餘兵甲,灰溜溜得縮回後方,告訴界靈‘對不起,我們又一次讓您失望了’。兩位仙皇陛下——
我知道,現在我跟你們說有些東西比生命更加重要會顯得很可笑,但一味退避,人族隻會越來越弱小。
我想,這也許就是在同一個時代落寞,但隻有人族,以及與人族同盟的妖族還依舊隻是偏安一隅,苟延殘喘的原因吧。”
“兩位若是不願,還請離開時帶上蘇槐。”
“他守住的榮耀與戰場,由我一人繼承便可。”
青鳥飛到李思道肩上,低鳴一聲,顯然是對她如此裝逼的話語感到不滿。
李思道輕笑一聲“抱歉,忘了我已不是孤身一人。”
她掀開門簾,帶著青鳥走出營帳,走向那片破碎的戰場。
黑燁猶豫了幾秒,看了蘇槐手上的銀色指環一眼,而後似乎接到了什麼指令,也朝李思道追了出去。
秦正文活動了一番筋骨,抽出腰間的長劍,而後伸手拍了拍百相濁流的肩膀,隨之步入了風沙之中。
營帳裡隻剩下百相濁流,以及床榻上躺著的蘇槐。
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說什麼了嗎?他剛剛說要走了嗎?他斷片了?
為什麼他隻記得自己問了一句要打還是要走,就被掛上了懦夫的名號,甚至秦正文那小鱉犢子走之前還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好吧,百相濁流確實是想跑路的。
五打九,甚至五打十,開掛都不敢這麼玩。
但不知道為什麼,李思道說完那幾句話之後,百相濁流就突然感覺涼泊許久的血液突然開始加速流動,對方似乎有一種莫名的人格魅力,讓百相濁流下意識想要放下一切顧慮,隨她一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