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圖心裡也清楚這一點,榮光帝國的幾位域神並非同一陣營,他又不想在這個時候拉來同僚分一杯羹,所以麵對蘇槐與靈婉兮這兩個猖狂的小輩,也隻能冷哼一聲,甚至連開口說幾句狠話都不敢。
但他至少確定了這兩人沒有出手乾涉他的想法。
於是目光重新移到幸存的那位薩魯斯族身上。
“你,進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那位薩魯斯界主渾身一顫,他也就是比族中前輩慢逃了一步,就變成了幸存者,麵對一位氣息堪比薩魯斯族遠古族祖的強者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早知道不來淌這趟渾水了。
這幾個月以來,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離開這片山穀,但最終都被心中的貪念給壓住了,也不是說沒見過現在這種事,活了數萬年,他什麼都見過,甚至也當過壓迫者,隻是如今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罷了。
他懷著希望往蘇槐與靈婉兮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見到這兩人正對著那個“雷洞”指指點點,沒有半點要救他的意思。
隻能說是社會險惡,人心不古!
這要是換了認識蘇槐之前的李思道在,怎麼著也得因為心中的正義感觸發一個榮光帝國支線任務,順帶著開啟薩魯斯族群的好感度,為人族崛起壘上又一塊堅實的磚頭。
咳當然,要是換了現在的李思道,估計也得做出“發覺事情不妙,遂退至蘇槐身後”的神之操作。
或者以她的神奇體質,會替代那兩位薩魯斯族成為被索羅圖選中的那位幸運兒也不一定
薩魯斯界主見求援無望,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朝雷洞走去。
逃跑的下場前輩已經為他親身示範過了,他隻能寄希望於雷洞後麵隻有機緣,而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
越靠近雷洞,他便覺得自己身上的壓迫感越重。
甚至有一種頭頂正在瘋狂跳動紅色感歎號的錯覺。
似乎有一道神秘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
(前麵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呃啊!”
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索羅圖粗暴地抽走了他一縷魂絲,製作了一塊簡易的魂石。
“再慢吞吞的,本座現在便殺了你。”
索羅圖陰冷的聲音讓他後脖頸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咬了牙,強忍著靈魂撕裂的痛苦,身軀之上攀上一層青翠的藤甲,而後朝著雷洞發起了衝鋒。
與其被折磨致死,還不如死的痛快一點。
“啵!”
眾人預想中“小白鼠”被狂暴的雷光瞬間湮滅的情景並未出現。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泡沫被突然戳破,一股無形的氣息猛地擴散而開,除此之外,並無什麼血腥場麵出現,“小白鼠”也順利地穿過了雷洞。
索羅圖凝視著手中的魂石,從而感知“小白鼠”的情況。
數息之後,才揮了揮,帶著手下掠進了雷洞之中。
他的行動就像是推動了一塊多米諾骨牌,瞬間便引動了現場的氣氛,讓人潮猶如密密麻麻的行軍蟻一般,湧向那個不足十米大小的隧洞。
蘇槐依舊沒有動身。
或者說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難看,眼底寫滿了糾結。
靈婉兮環顧四周,索羅圖剛剛那一波操作讓現場一小部分人暫時壓製住了貪念,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但蘇槐為什麼也留了下來?
靈婉兮不覺得蘇槐會是膽怯之人,更何況以二人現如今所掌握的力量,本就天然處於“獵手”的地位。
所以她也眉頭微皺,看向那處雷洞。
“怎麼了?你發現了彆的危險麼?”
“嗯”
蘇槐張了張嘴,內心充滿了苦澀意味。
而在他的手心裡,緊握著一塊發燙的黑紅色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