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大的問題是,胡亦淑沒有手機,我跟楊叔的手機在這也沒信號。
從昨天開始就沒跟青青聯係,要真去了海蘭泡,找到楊叔認識的人,不就有辦法跟青青彙報情況了麼?
所以思考再三,我還是衝胡亦淑點了點頭“就聽楊叔的吧,咱們去海蘭泡,三天之內趕回來就是了。”
“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胡亦淑兩手一攤“我沒帶那麼多錢啊!”
……
對於一個向往遠方的人來說,錢壓根就不是什麼問題。
楊叔現在就是這種心態,隻要能去大城市怎麼著都行!
所以他直接把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拽下來了,交給胡亦淑。
胡亦淑走到商場的一家金店檔口前,用一嘴地道的俄語解釋、撒嬌了好半天,才讓那老板相信我們不是壞人,鏈子也不是搶來的,隻是因為簽證和錢包一起丟了才會出此下策。
然後又磨了十分鐘嘴皮子,用平均每克低於市場價上千盧布的價格,才堪堪把那條大金鏈子給賣了出去。
楊叔壓根不心疼,拿到錢的他反倒一臉興奮“你看,還得準備點黃金吧?這玩意是硬通貨,除了它彆的啥玩意都不行!”
說完,他就一臉興衝衝的走到外麵攔了個出租車。
而聽見目的地之後的司機顯然有些迷茫,他對著我們三個亞洲麵孔的大傻子打量了半天,在楊叔塞給他厚厚一疊鈔票之後,這才‘嗷’的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楊叔不由得感歎一句“這毛子司機……開車是真猛啊。”
我嘁了一聲“廢話,你咋不說你那錢花到位了呢?”
也不得不承認,雖說海蘭泡距離這座小城市不遠,但大雪滔天的,這司機能在兩小時內開到也是真牛逼。
進城之後,楊叔憑著記憶指揮了一圈,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掛著雙語牌匾的旅行社門口。
“幸好來得及時,還沒關門呢。”
站在旅行社門口,楊叔隔著窗戶向裡麵望了一眼,剛想推門進去,可身邊的胡亦淑卻突然開口阻止“楊先生等等!”
“嗯?”
楊叔回過身,我也轉頭看向胡亦淑。
隻見她眉頭微皺,表情也有些凝重“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楊先生,你確定這是你朋友開的店?”
“倒不是我朋友開的,隻是他跟這個旅行社有合作,帶我來過一回。”
楊叔收回放在門上的手,走到胡亦淑麵前“怎麼了?這地方有問題?”
“不是這地方有問題,是這整條街道都有些問題。”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伸手指向自己右邊“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監視咱們,這種感覺從剛下車就開始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眼是稀稀落落的行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說的,我也莫名產生了一種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