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盯著她的眼睛“姓卓的我提醒你,是你要找我談的,不是我來找你,所以彆跟我提規矩,先讓我看見你的誠意行麼?
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要覺得可以,也許還能坐回去跟你談談,要是不行那我立刻轉身就走,吳昊你愛殺就殺,大不了我幫他報仇就是。”
說實話在這個角度看她胸挺大的,還有溝呢。
但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我就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顧言,你可真是他嗎饑不擇食啊,連個男的都不放過。
不過這句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明顯感覺她眼神有些遲疑,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就這樣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收起那副不三不四的態度,瞥了一眼自己對麵“坐回去吧,這次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知道他這是要說正事兒了,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坐回原位。
因為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我想在這場談判中爭得先機,可要真把她給惹急了,眼睜睜看著吳昊一家死在我麵前我也是不願意的。
後來我往那一坐,卓先生冷著一張臉,又把自己麵前的杯子倒滿,緊接著端起來一飲而儘。
一開始我還沒在意,以為她這是說正事兒之前的前搖。
但很快她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她打開第二瓶酒,放到嘴邊對瓶吹的時候我終於繃不住了。
“你有話快說行麼?我沒時間在這陪你喝酒。”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拿起麵前的肉串擼了兩口,看她喝酒這德行整的我都有點餓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就讓吳昊在樓上等你,他說那番話也是我有意為之。”
卓先生把空酒瓶放到桌子上“沒錯,我們是一個組織,我跟魏先生,還有死去的烏先生、楚先生都是這個組織裡的人,除了亞洲,還有鳥不拉屎的南極洲、非洲之外,其餘每個大洲都有一個我這種身份的人存在。
他說的那個老頭其實是長老院的人,長老院理論上跟我們平級,我們主外他們主內,隻不過主人死後,這個平衡漸漸被他們給打破了。”
其實我有點納悶他為啥跟我說這些。
但轉念一想也無所謂,反正沒啥壞處,我就沒吱聲,一邊擼串一邊靜靜的聽她說下去。
“長老院的人很清閒,每天都窩在那座小島上修煉,接受供奉,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要跑前跑後,為組織籌集資金、擴大勢力的。
常年在外麵跑,自然會遇見一些惹得起、惹不起的人,所以幾千年來長老院的人並沒有變動過,而我們這些跑腿的卻換了一茬又一茬,實力越來越不如以前,自然漸漸被他們壓了下去。”
說完這句話他抬起頭“可明明臟活累活都是我們乾,憑什麼長老院的人就能整天養尊處優,對我們發號施令?
憑什麼就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他們就能像換個零件似的動念間把我換掉?
顧言,如果換做是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你甘心麼?”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陰冷的有些可怕。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可心裡卻有點明白了,怨不得姓卓的突然要跟我談判,原來是她和他組織裡的人內訌了啊。
但她內訌歸她內訌的,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