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衝老爺子彎了下腰,然後麵相許名揚“小叔,好久不見啊。”
許名揚態度挺冷淡的“來了啊,找地兒坐吧。”
說完他又把頭低了下去。
雖說心裡有點犯嘀咕吧,但我也沒吭聲,後來許諾拉著我去老人家對麵坐下,因為這桌全是自家人,申公就沒往這邊靠,許名遠安排他在旁邊那桌坐下。
剛安排好座位,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這小道士沒被鬼附身,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是冥府的人了。”
這個結論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問題是我不會傳音這種功夫啊,隻能掏出手機給申公發消息“他是人又不是鬼,怎麼會跟冥府扯上關係?難不成也變成像我一樣的巡查使了?”
“那誰知道了。”
他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眼睛卻一直盯著許名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身上這種變化,是最近一段時間剛剛發生的。
這功力明顯不屬於他,而是有人給他強行灌過頂,但因為時間太短,他跟這股力量契合程度不夠,所以才會導致這種渾身冒陰氣的情況。”
申公這話說的我更納悶了。
因為我不記得許名揚認識冥府的人啊,誰會給他灌頂?
尋思半天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隻能給申公發了句“一會兒我找機會問問他。”
“問吧。”
他挺敷衍的扔下倆字兒,之後收回目光沒再搭理我。
倒是旁邊的許諾拍了我一下“給誰發消息呢?”
“給你大爺。”
我把手機揣兜裡“誒你爺爺今年多大歲數啊,瞅著這麼年輕呢?”
“今天是他六十六大壽,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辦了。”
許諾朝四周張望一圈,然後偷摸把腿搭我身上“顧言你看。”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讓我看啥?看你牛仔褲啊?”
“我在裡麵偷偷穿了條巴黎世家。”
她撩起褲腿,湊到我耳邊輕聲問“想不想撕?”
該說不說她這小tis確實戳到我x了。
但瑟瑟這個東西也是要分場合的,我把她腿扒拉下去“你有毛病吧,這襪子那麼貴,好端端的撕它乾嘛?”
“你這人真沒勁。”
她撇著嘴把褲角整理好“不撕拉倒,回家我自己撕著玩去。”
也就在她撩我這會兒功夫,壽宴最後一道菜也上齊了,作為東道主,許名遠肯定是要先講幾句的,然後許老爺子也說了幾句客套話,囑咐大家吃好喝好啥的。
開席之前,一行人紛紛湊上去給老爺子敬酒,嘴裡睡著漂亮話,什麼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什麼笑口常開活到八十八。
老爺子也挺高興,笑嗬嗬的打趣兒“什麼八十八,能活過七十,看見我外孫女兒成家我就燒高香了。”
說這話的時候,老爺子眼睛是一直看著我的。
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轉過來,在我身上來回打量,整的我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就在這時,包房門忽然被推開。
“老壽星說笑了,以你的麵相,活到一百歲不是問題。”
伴隨著清朗的聲音,一個穿著青色大褂、頭挽發簪的老者邁著四方步走進包房,朝許老爺子作揖“老道士萬川,祝許老先生日月昌明、鬆鶴長春,古稀重新、永享天倫。”
我不知道這個自稱萬川的老道士是什麼身份。
隻是我用餘光瞥見,他剛進來的一瞬間,申公那張臉立刻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