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
我知道娃娃這是把自身意識隱藏起來了。
此時的它正處於一種很脆弱的狀態,完全放棄自身防禦,隻要有人把它扔到火堆裡燒了,那它的意識也會跟著灰飛煙滅。
可我有點好奇,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所以乾脆直接投了的意思?
“顧……顧言,你在乾嘛啊?”
沈詩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哭腔“你跟我說幾句話行嗎?我害怕。”
“沒事,我剛才請我家仙兒上身來著,跟那臟東西鬥法呢。”
我又在沈詩背上拍了拍“彆害怕,睜開眼睛就行,那臟東西已經被我家仙兒給收了。”
“我不敢。”
“你不敢也彆像個樹袋熊似的掛著我啊,我沒法活動了都。”
我笑了一聲,半開玩笑似的嚇唬她“再不睜眼睛我走了啊?”
“你彆彆彆,我睜我睜。”
她就跟個小孩似的,悄咪咪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可緊接著又給閉上了。
都給我整樂了“擱這兒掩耳盜鈴呢?就算真有鬼,你不睜眼睛看不見鬼,人家鬼就不對你下手了唄?”
聽我這麼說,沈詩才鼓起勇氣把眼睛睜開。
等看清眼前是我之後,她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開了,開始喘粗氣“我的媽呀,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它怎麼還盯著我看呢?”
“不告訴你了麼?那是個臟東西,臟東西附在這個娃娃身上了。”
我伸手朝那邊指了指“你看,它現在是不是不看你了?”
沈詩明顯不敢看,隻是用餘光偷偷去瞄一眼,再瞄一眼。
等徹底確認娃娃眼裡沒有神采了,它才敢徹底把目光移過去,長舒一口氣“嗯,沒有剛才那麼嚇人了。”
不過停頓了三秒鐘之後,她又猶猶豫豫的問我“那什麼,剛才到底是它出了問題,還是我自己看錯了啊?她一個娃娃怎麼可能自己會動呢?”
“不是告訴你了嗎,有臟東西附在它身上,剛才我家仙兒已經把裡麵的臟東西給收了。”
“可從小到大我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從來沒見過鬼啊。”
要說人就是不長記性呢,這才剛緩過來點,沈詩又開始懷疑上了“該不會是你一直在嚇唬我,把我嚇出幻覺來了吧?”
我有點無奈“它脖子上那鈴鐺你也看見了,咋地,你不光幻覺還幻聽唄?”
沈詩有點吭哧癟肚“那倒不是,主要這事兒有點超出我認知了,顧言,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這娃娃壓根不會動,剛才是我出現幻覺了。
然後我聽見的鈴鐺聲,其實是千繪抱著她走路的動靜?畢竟這是她特意從日本帶回來的玩偶,可喜歡了,我們誰碰她都不讓。”
“這麼跟你說吧。”
我拉著沈詩走到那個娃娃麵前,伸手把它拿起來。
與此同時,娃娃脖子上掛的鈴鐺發出‘鈴鈴鈴’的輕響,我就問沈詩“我們先假設你說的對,那麼在淩晨兩三點鐘,佐藤千繪光著腳丫、抱著娃娃在走廊裡晃來晃去,時不時還在你的房間門前停留一會兒。
來,閉上眼睛在腦袋裡想象一下這幅畫麵,你不覺得更毛骨悚然麼?”
沈詩猛的哆嗦了一下,看那樣應該是已經在腦海裡按我說的想象過了。
從內心生出的惡寒讓她不自覺保住了胳膊,顫巍巍的問我“那你是意思是,千繪也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