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見他進了一戶人家。
楚恬走過去,在院牆外停下,蹲下身裝作係鞋帶的樣子,聽裡麵的對話。
聽他沒有泄露之前的經曆,也沒有吐槽抱怨,才起身離開。
出了胡同,她隨便坐上一輛公交車,幾站地後下車。
又溜達了一圈,感覺沒人跟著,才換乘了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下車後,找到一個隱蔽角落,到空間裡麵換回原來的裝束。
在空間裡麵她拿出旅行袋,開始往裡麵裝東西,打算在火車上吃。
兩飯盒芹菜豬肉水餃是晚飯,兩飯盒香菇油菜小籠包是明天的中午飯。
天氣太熱了,飯菜不抗放,帶太多就該酸了,其他的飯菜在火車上買好了。
又開始放零食,花生瓜子各一斤,兩個蘋果、一瓶黃桃罐頭、一瓶山楂罐頭、一斤桃酥、一斤槽子糕、一斤糖塊等。
楚恬見旅行袋裡麵還有地方,又象征性的放了兩套衣服,又塞了一包袱皮的棉花,讓行李袋看上去很鼓的樣子。
又拿出一個旅行袋,裡麵乾脆都放都是棉花,打算到了知青點再悄悄換成要用的東西。
等再從空間出來的時候,楚恬拎著兩個不沉的旅行袋回到了招待所。
楚寒聽到敲門聲,確定門外的人是楚恬才開門。
他見姐姐拎著那麼大的兩個袋子,急忙接過來。
楚恬將稍微沉一點的旅行袋遞給了他,全裝棉花的袋子太輕了,怕露餡……
姐弟二人一貓吃完晚飯後,楚恬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袋,往上縫帶著,就是類似書包的背帶。
鋪蓋放裡麵容易背,也不容易臟。
本來她想將兩人的鋪蓋都放空間裡來著,後來想到知青點人多眼雜,太不好遮掩了,就放棄了。
忙忙叨叨到了晚上8點多,楚恬就催著楚寒洗漱睡覺了。
翌日,不到6點姐弟就起床了,他們簡單的吃了早飯,就打算出發了。
楚恬先出門去雇了一個板車回來。
雖然他們行李不多,但架不住七八百米的距離呢。
楚恬背著鋪蓋,脖子上挎著斜挎包和軍用水壺,手裡拎著一旅行袋的棉花還有一網兜吃的。
楚寒跟她一樣的裝束,隻是他的斜挎包裡麵還裝著小虎。
退了房,出了招待所,二人將行李都放在板車上,很快就到了火車站。
知青辦的人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們周圍是早就來的知識青年,每個人胸前都戴著大紅花。
他們充滿驕傲和熱情的唱著紅歌。
楚恬帶著楚寒擠過去做了登記,也被帶上了充滿光榮象征的大紅花。
隨後找了一塊空地放下東西等著進站。
看著周圍一張張年輕的麵孔,被家人、朋友、戀人相送,依依不舍的道著離彆之情,楚恬沒有太多感觸。
前世長大後跟父母聚少離多,後來父母過世,剩下的更多的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無奈。
現在她要奔赴到今生的父母身邊,去給他們送物資、送溫暖,做一個為人子女該做的。
楚寒就更沒有這種感觸了。
姐姐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所以他還不能理解他們為啥抹眼淚。
“楚恬!”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楚恬循著聲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