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恬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兩隻耳朵,不為彆的,這個人說話聲音,難聽的簡直是反人類啊!
聶主任剛艱難的從凳子上滑到地上,就聽見了和尚的聲聲質問和控訴!
對方雖然說話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打磨牆麵般難聽,但確實是嘴裡發出了聲音!
他不是一個沒有舌頭的人嗎?
怎麼突然會說話了?!
怎麼可能?!
儘管他不相信,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騙了對方十多年,對方同樣也潛伏在他身邊十來年。
這個和尚當初被彆人群毆,隻會“啊啊啊”叫,他心中一動,這樣的人正好可以幫他看守物資。
給口飯吃,不怕對方不感激戴的,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啄了眼睛!
悔之晚矣!
時也命也!
他還是不甘心,感覺自己進氣少出氣多了,“你們這些喪家之犬和我們霓……虹人……有什麼區彆?!
不……不都是要破壞華……國的社會秩序?!”
聶主任艱難的說出兩句話,就虛弱的汗如雨下。
他們的目的和立場都是一樣的,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就算是潛伏在他身邊,互相利用,也能達到各自的目地。
留著他的命,比殺了他劃算多了……
楚恬感覺聶主任這句話貌似說的沒毛病,不管他們是啥人,都是一丘之貉!
總之全都是壞人!
和尚表情不善的把刀插在木桌上,“怎麼沒區彆!區彆大了去了!
我們關上門來都是華國人,你們霓虹人狼子野心、居心叵測、詭詐陰險!
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當初搶走、運走我們都少資源?
煤礦、金礦、銀礦、銅礦、鐵礦、稀有金屬礦、木材、古董文物、黃金珠寶……”
楚恬摸著下巴,心想這和尚有一點沒說錯,這狗日的霓虹人還真是比土匪還土匪!
聶主任嘴角流著血,他的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陰惻惻的笑了,“成王敗寇罷了!”
接著他聲音又沉寂下去,透出一種貧瘠和蒼涼,“你懂什麼?
懂得得彈丸之國的悲哀嗎?
我從小都沒吃過白米飯,天天餓著肚子,一塊小小的魚肉也要和好幾個兄弟姐妹分食。
也沒有衣服穿,是賣掉了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才活下來的。
天黃為我們大河民族指出一條明路,一條康莊大道,此生我雖死無悔!”
和尚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說道“差點讓你帶溝裡去了!
你既然是霓虹人,那真正的聶家義呢?!”
“嗬嗬嗬,咳咳,我也在找他,他把我害慘了!”聶主任突然歇斯底裡起來。
和尚見狀來了的興趣,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長得這麼像?
我平時沒見你易容啊,這也不像是戴人皮麵具的樣啊?”
聶主任感覺身體的熱度急速下降,他嘴角沁出一絲冷笑,“憑什麼告訴你,就憑你也配?!